的卻非只是這事,而是這石碑之上所書之字,因為所書之字乃是一字,就是一個玄字,這些玄字,每一個字都是一樣,分毫沒有差別,就連入石的深度也都是一般無二,可是,每一個卻給著蕭易於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蕭易於說不清也道不明,一旦凝聚心神,仔細分辨,這感覺有字不在。
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蕭易於看不明白。
此時,男子忽然放聲而頌:“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門字一落,男子向著蕭易於拱手轉身飄然而去。
蕭易於愕然的望著男子離開,又將目光集中在那石碑之上,道德經的第一章,蕭易於熟悉得可以倒背入流,閒暇之餘也曾用心推敲,與自己所修法決印證倒也不無體悟,但此時說來卻似另有深意。
蕭易於望著那玉石之上無數細小的玄字,口中喃喃說道德經,心中似有一個模糊的感覺在心中延伸,說不清道不明,彷彿蕭易於見到那天地誕生,至理體悟的感覺。
晝夜相繼,又是數十日,蕭易於連衣角也未曾動一下。
忽然,笑容綻露,雙目之中再次恢復了平常,此時的他身上氣息完全斂去,未曾使用任何功法的他就與那一個普通人再無異樣,他搖頭笑道:“道既不可言,又何須言,好一個玄字了得。”話聲之中,那一塊玉石全數散去,化成紛紛光點,蕭易於舉腳踏出,消失在光點之中……
第九十一章 心煉
路環山而上,此時的蕭易於已經身在半山腰之上,山只有一尺之寬,更有云霧瀰漫,五尺之外便已看不清楚,若是普通人只怕是行在上面也會心驚膽戰,嚇得半死。當然對蕭易於而言則無多大關係。
蕭易於也不知道行了多少里路,反正,已經走出了雲層之上,山道之上已漸寒,
遠遠的,蕭易於隱隱看到有一黑點,走到近處,只見一人負手立在那條山路之上。
蕭易於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又將是另一個考驗,心中道:“經歷了琴棋書三關,這一次想來便是畫了!只是不知道又有何種玄機?”
男子緩緩開口:“少主看這下面雲霧!”
蕭易於沒有說話,如同男子一般靜靜的看著下面白色的雲霧。
四個時辰過去,天色已經漸漸的暗淡下來,男子終於再次開口了:“少主看到了什麼?”
蕭易於嘆息道:“變化無常。”
男子轉過了身來,臉上掛著恬適的笑容:“人心無常,萬物無常,天心無常,見到少主如今的修為,有些話我也就用不著說了,這幅畫是我閒時所畫,就送給少主,略表心意吧!”說完手上已經出現一卷軸,卷軸的背面寫著三個字——天心卷,蕭易於接過卷軸,還未道謝,那男子的身影漸漸的淡去,原來他早已離開,留下的只是一道殘影而已。
蕭易於握住卷軸,發現上面附著一道印記,一個青旋派法決落在印記之上,神識一觸,印記中的資訊了無遺漏。
上面乃是一段口訣,卻是煉化這天心卷的法決,這道畫卷自然不會如同男子所言那般簡單,這天心卷乃是採七翅天蠶之絲,用每日子時用先天真罡淬鍊,午時用地火炙考,百年方成,再用無數先天靈藥滋養,再加以無上陣法加持,更以芥子乾坤之術內建廣闊空間。
蕭易於再非以前那等無知之人,一拿上手,便知這件法寶的珍貴之處。
開啟畫卷,出乎蕭易於意料,上面非是什麼脫俗非凡的仙家妙境,卻是一素描的全家福,五代人神情各異。
有幼小的生命,眼睛中對世界中充滿了好奇。
有少年,生機勃勃,對未來充滿著憧憬,眼睛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有青年,女子安詳的看著懷中孩子,依偎在丈夫懷中,懷著幸福的笑顏。
有中年,笑顏中帶著一絲疲憊,一撕憂慮,似乎已經經理了太多的磨難,臉上的皺紋說明中曾經的滄桑。
有老年,面如稿枯,雖開懷而笑,眼睛中卻滿是留戀,對世間的留戀,對生命的留戀。
這每一種人蕭易於見了不知幾何,但此時,所有的人和在一起,在那笑顏之下的別樣神韻,卻給著蕭易於別樣的感悟,世間變化,滄海桑田,天心變幻,無恆無常。
有人問,生為何?有人答:死。區別只是如何死,以何種身份而死?留下什麼而死?不論如何,生而為死,何等無奈,也何等可笑。即便是仙人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