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捂著臉坐在院中石凳上,口中喃喃自語:“沒法做下去了。。。。。。沒法做下去了。。。。。。”
方應物微微一笑,回了屋裡看公文。
不知過了多久,忽見張貴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叫道:“外面來了幾十個軍士,衝到衙門口將那安管事搶走了,還打傷了幾個弟兄!還有,聽說查封的店鋪又被永平伯派人奪回去了!”
方知縣頓時破口大罵道:“那些混賬膽敢如此!”張貴便討教道:“眼下如何是好?”
方應物目露兇光,盯著張貴問道:“張差役你信得過本官麼?”
張貴還是頭一次看到年輕縣尊的兇相,他下了下狠心,抱拳道:“大老爺儘管吩咐!”
方應物便下令道:“那你就照著本官的吩咐去做,日後定然不虧待了你!如此如此去。。。。。。”
卻說張貴領了命令出來,先回了趟家,叫妻子兒女收拾細軟,去城外一處親戚家躲避。那親戚是在一個皇莊裡當莊頭的,別說收留親戚,就是藏幾個在逃人犯也藏得住。
張氏娘子聞言忍不住哭訴道:“做公門怎的還做出陷全家於險境的事情?沒見別人如此的。”
張班頭惡狠狠地說:“常言道,富貴險中求!大老爺是考中會元的人物,不可能不聰明,背後又有大靠山,定是有他的道理!
何況我這輩子也就如此了,但我兒不能繼續當賤役,如能攀上大老爺也不失為一條出路!”
然後張班頭又返回縣衙,叫了十幾個忠心弟兄,照著縣尊吩咐準備一番,便向東北面鐘鼓樓方向而去。目的地不是別的,當然是那兩處大店鋪。
到了地界,卻見店門都已經被開啟,縣衙封條全部撕落在地面上,門外站著二三十個軍士。顯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