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何星一方要勝訴,公訴方不得不以本案尚存疑點並列出幾個關鍵疑點,尤其是那段影片存在剪輯拼接的可能,申請重新蒐集證據,延後再審,審判方因何星一方的兩次翻供,且證人也是何星一方的人,為保證案件的公平性,同意延後兩週再開審,何星暫時被取保候審。
散庭後,也在旁聽席上的韓朗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夏總,據說,妨害作證罪會被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嚴重的,還可能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而這故意傷害罪,似乎也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傷的,坐個十年八年牢什麼的,也是常有的事,就不知道兩罪一起,這刑要怎麼判呢?”
夏澤淡淡地望他一眼,微微勾起一個笑,“事實上,我也很想知道。我們也曾兄弟一場過,逢年過節我會記得去牢裡看看你的。”
沈兮亦笑眯眯地接過,“韓總,看在您叫我兒子一聲兒子的份上,到時我會讓夏澤帶我兒子去看看您的,這爹也總不能讓您白當嘛。”
韓朗面色不變地望了兩人一眼,“那咱就看看誰去看誰咯。而且,明天……”
韓朗很識相地打住,留了個話尾,斂了笑,沉著臉走了出去。
林見欣莫名奇妙地望了韓朗一眼,“這誰啊,莫名其妙。”
“何星翻案的幕後推手。”
沈兮淡淡道,昨天在拘留所看到他時她就該留個心眼了,沒想到韓朗為了把何星弄出來還無所不用其極了,就不知是真心要把何星給弄出來還是要藉此把夏澤給弄進去了。
不過,他倒是有兩下子,竟然在短短一天之內讓人給翻了供,還串供串得滴水不漏,尤其是那影片,都是前幾天的事了,竟被人錄了影片。
“那影片是怎麼回事?我看著像是被剪輯過了。”沈兮抬肘微微撞了撞,低聲問道。
那段影片被剪輯得很巧妙,外行人根本看不出是剪輯拼成,便是她這種在影視廣告這塊混過的內行人,也是沒怎麼看得出破綻來,只是直覺被人剪輯過了而已。
“這件事是少左出面處理的,依他嚴謹的個性,應該是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才對,他是律師,最忌諱的就是給人留下把柄。不過那段影片確實是被剪輯處理過,但是技術上無法鑑定出來。”
夏澤淡應著,輕擁她往外面走去,“我們先回去。”
“莫少左信得過嗎?”沈兮扭頭望向他,“回頭查一下他吧,看是不是很姚江華有過什麼勾搭。”
夏澤微微蹙眉,“他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對華意一直很忠心,原則上他是整個華意最信得過的人,不過也難說,不是每個人都經得起財□惑,回頭還是得讓人暗中調查一下他 。”
“嗯。”沈兮應著,隨著他一道來到夏澤車前,拉開後車廂的門,讓林見欣先進去,自己這才拉開副駕駛室的坐了進去。
林見欣猶在盛怒中,一手煩躁地撩著頭髮一邊憤憤然,“何星估計明天就會被韓朗取保候審了,犯了事兒啥懲罰都不用受就可以出來繼續逍遙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我今天總算是見識過什麼叫把黑的說成白的了,還把人反咬一口,能做到那樣,算他們牛!”
“她逍遙不了幾天的,犯下那樣的事沒有不付出代價的道理。”相較於林見欣的怒氣沖天,沈兮很平靜地應著。
“要是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她打傷了小漠,那就這樣讓她逍遙法外了嗎?”林見欣憤憤道。
“突破口就在那幾名證人身上了,看怎麼說服他們如實作證吧。”
沈兮扭頭望著她淡淡道,他們既然是當庭翻供,要再次得到他們的合作估計不容易。
夏澤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應道,“暫時也只能這樣了,畢竟事發當天你那裡沒有影片監控,鄰居也沒人可以作證,當事人就你們幾個,小漠未滿十歲,沒有民事行為能力,也沒出庭作證的資質,他們幾個是唯一的證人。”
“我估計這比登天還難了。現在你反倒被倒打一耙,這妨害偽證罪名一旦成立,到時沒把何星給弄進去,你反倒得先進去了。”
林見欣越想越氣,卻無計可施,何星和韓朗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沈兮無奈地望林見欣一眼,“見欣,你也彆氣了,夏澤沒那麼弱,要真那麼輕易就被人弄到牢裡去,華意早被人鯨吞了,哪裡還能留到現在。”
夏澤扭頭望她一眼,微微一笑,也不避諱林見欣在場,抬起一隻手親暱地揉了揉她的頭,“還是我老婆懂我!”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