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嗎?”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精確持久的記憶。”我敷衍了事地回答道。
“不管是不是精確持久的記憶,我不瞭解你為什麼喜歡這本書,書中的人物都是那種毀滅彼此生活的人。我不知道希斯克裡夫和凱茜怎麼會成為和羅密歐與朱麗葉,或伊麗莎白班納特與達西先生①那樣齊名的一對的。這不是愛情故事,而是仇恨故事。”
“你對於經典作品頗有些看。”我厲聲說道。
“或許是因為我不會被古老的東西打動吧,”他微笑著說,顯然他很滿意於分散了我的注意力,“不過,老實說,你為什麼要一遍又一遍地讀呢?”現在他的眼睛又流露出饒有興趣的眼神,試圖——又一次——分散盤旋在我腦海中的思緒,他把手伸過桌子這邊,用手捧住我的臉,“是什麼吸引著你?”
他真誠的好奇心消除了我的疑慮,“我也不確定,”我說,當他的凝視不經意地分散我的思緒的時候,我勉強保持著前後一致,“我想是某種不可避免的東西吧。任何東西也不能拆散他們——她的自私自利,或者是他的邪惡,甚至是死亡,最後……”
當他思考我所說的話的時候,臉色變得若有所思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又打趣地衝我笑了笑:“我還是認為要是他們當中任何一個有種救贖的本質的話,這個故事會更好。”
“我希望你能對此有更好的理解——愛上一個如此……致命的人。”
“對我而言,擔心和誰相戀已經太晚了,”我指出,“但是,即使沒有警告,我看我也做得換錯。”
他平靜地大笑起來:“我很高興你這樣認為。”
“好吧,我希望你會聰明些,離這麼自私的人遠一些。凱瑟琳,而不是希斯克裡夫,才是所有麻煩的真正源泉。”
“我會警惕的。”他答應道。
我嘆了嘆氣。他如此擅長於轉移我的注意力。
我把手放在他的上面,然後握住他的手撫摸我的臉:“我需要見一見雅各布。”
他閉上雙眼:“不行!”
“真的一點兒也不危險,”我再次懇請他道,“我以前常常在拉普西和他們大家一待就是一整天,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但是我漏掉了一點,最後我的聲音有些結巴,因為我意識到我所說的話都是謊言。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這不是真的。一閃而過的回憶——一匹巨大的灰狼蹲伏著準備起跳,匕首般的牙齒衝著我狂叫——緊張得我手心流汗,應和著我記憶中的痛苦。
………【第11節:暮光之城·月食(10)】………
愛德華聽見我心跳加速的聲音,點了點頭,彷彿我大聲地承認自己在撒謊一樣:“狼人很不穩定,有時候,靠近它們的人會受傷,有時候,會被它們殺死。”
我想要否認這一點,但是另一個影像使我的反駁放慢下來。我腦海中浮現出艾米莉楊曾經美麗的臉龐,現在卻變成了三個深色的傷疤,向下拉扯著她的右眼角,使她的嘴唇變成永遠不對稱的怒容。
他等待著我能開口說話,他那勝利的表情讓人感到殘忍。
“你不認識他們。”我小聲說道。
“我比你認為的更瞭解他們,貝拉,上次我就在那裡。”
“上一次?”
“我們大概在七十年前開始和狼人們劃分疆界……那時候我們剛剛在霍奎厄姆附近安頓下來。那還是在愛麗絲和賈斯帕來到我們家以前,我們比他們人多,但是,要不是卡萊爾的話,人數多也不可能阻止事情演變成一場戰爭。他成地使伊弗列姆布萊克相信存是可能的,而且最終我們締結了休戰協定。”
雅各布曾祖父的名字令我驚呆了。
“我們原本以為這條血脈在伊弗列姆這裡就斷絕了,”愛德華小聲地咕噥道,聽起來他現在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那種由於奇怪的遺傳因素導致突變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他停頓了一下,責備地盯著我說,“你的黴運似乎每天都在變得更加強大。你意識到你那種把所有事情牽扯到一起的致命拉力有多麼強大嗎?它竟然大得足以讓已經滅絕的變異狼群恢復突變。如果我們能夠用瓶子裝滿你的黴運,我們手中就掌握了造成大規模毀滅性的武器。”
我對他的玩笑置若罔聞,倒是我的注意力被他的假設吸引了——他是認真的嗎?“但是我並沒有讓他們回來啊,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我的黴運與此無關,狼人們回來了是因為吸血鬼們回來了。”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