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蘭一臉的驚羨,又是回憶起了那令人糾纏的情節。
微微一笑,李宛婷不置可否。在那一世,四大名著中,她獨愛紅樓。記得現代偉大的無產階級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魯迅先生曾說過,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便是這樣一本在眾人眼中各是不同的《紅樓夢》,在這一世,雖只是由她按著印象中的情節以白話文記出,便能讓思蘭的記憶如此深刻。
見李宛婷的笑容,思蘭又問道,“怎麼了?主子,難道主子又有什麼新的故事嗎?”
一個靈光閃過,李宛婷看著思蘭,不禁笑道,“有故事,當然有故事。後宮,你說,算不算一個故事?”
思蘭有些不解。
李宛婷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說些什麼,只是又拿起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幾日後,果真如李宛婷當初向李元卿承諾的那般,皇上解了李元卿的禁足令。
據喜公公說,是因為皇上讀了鎮國公主敬獻的一本小說,深愛其中的情節,又感念書中人的作法,才赦了李元卿的禁足令。
“哐當”一聲,青花印著的茶杯在地上摔的粉碎。
丫頭奴才自是跪了一地,深怕一個不小心惹到了貴妃娘娘。
“好你個李宛婷!你不就是先皇后的女兒嗎?卻是事事與我作對!事事克著我!若不做些什麼,你真以為我這貴妃是白白撿來的嗎!”辰貴妃怨恨的說道,一個茶杯明顯還解不了她心中的不滿,又是拿起了一個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李元明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貴妃又是砸著,又是嚷著,許久之後,才幽幽說道,“母妃,你就不怕這話傳出去,趕明兒又有個小說戲曲什麼的傳到父皇那。到時候,恐怕連你這貴妃的名頭都是要白白丟了呢。”
心中本就有些氣,聽得李元明的話,辰貴妃更是沒理由的火大,“你們這些奴才,誰要是把這事給傳出去!本妃定讓你們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丫頭奴才們立即是對著辰貴妃磕起頭來,“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李元明又是幽幽一笑,“母妃,不過你也是有些過了。德妃是個清淨的人,你就是說她些什麼,她也不會過多在意,但元卿可是個孝順的兒子,你就算要找德妃的茬,也得選對時候啊。這下倒好,倒是讓人覺得德妃賢良淑德,貴妃卻是蠻橫刁鑽。我倒想看看,那個先皇后的女兒還會怎麼克著你呢。”
狠狠一拍桌子,辰貴妃看著李元明,不滿道,“你是誰的兒子!竟這樣幫著那個奶娃子!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喜歡她?可惜,她是你的皇妹,再怎麼喜歡你也絕對得不到她!”
冷眼看著辰貴妃,李元明只是輕聲道,“母妃,我勸你還是不要再這樣口無遮掩。否則,就算你是我的母妃,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的。有些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且記住,你若是不想我知道,我可以永遠不知道,但你若是做的連我都看不下去,那我還真沒想好,該不該繼續不知道呢。”
“你!”辰貴妃煞是是臉色發白,只是又砸了一個杯子,轉頭對那些跪著的奴才婢子大聲吼道,“都跪在這幹嘛!還不滾下去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丫頭奴才們忙是屈身離去,不願再招惹這個不知為何事正發脾氣著的貴妃。
辰貴妃走到門前重重關上了門,轉過身看著李元明又是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拿起桌上一個倖免於難的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李元明並不理會自己的母妃,只是悠哉的品起了茶來。
走到李元明身邊,奪過他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辰貴妃又是問道,“說啊!你到底知道什麼!”
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辰貴妃的身後,李元明只是輕聲道,“兒臣是知道,鎮國公主來了。”
有些慌亂的轉過身,果然看見剛推開的門前,站著一臉淡笑的李宛婷,“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的惹了貴妃娘娘生氣呢?”
若是平時,即使再不滿,辰貴妃也會擺出笑臉。但這時,她卻依舊是板著一張臉,不客氣道,“鎮國公主有什麼事嗎?雖說你是先皇后的女兒,雖說你有皇上的口諭協助本妃,但現在後宮還是本妃作主,你這樣擅自闖入朱雀宮,不覺的有些沒有規律嗎?”
挑眉一笑,李宛婷沒有一點驚訝的神情,“娘娘此言差矣。剛剛思梅已經通報過了,是朱雀宮的奴才丫頭不知往何處去了。房內又是杯子砸碎的聲音,又是娘娘的聲音,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進來看看娘娘有沒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