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菊走到雲雀面前,突然嫵媚一笑,“姑娘可是喚作雲凌?”
雲雀眼中閃過一絲的慌張,但還是淡定應道,“姑娘認錯人了吧。奴婢雲雀,並不是什麼雲凌,也不認得名叫雲凌的人。”
“是嗎?”思菊反問道。又轉過身,看著李宛婷,道,“主子,思菊今早去找莛公子時,在政莛苑中看見這位丫頭在與政莛苑的夷管家鬼鬼祟祟的說著話,而且那時,思菊明明聽夷管家喊她作雲凌。”
周夷?李宛婷知道,自她進了政莛苑之後,周夷便一直在她身邊作著手腳,如今,又是他將人安排進了儲鳳宮嗎?再次看向雲雀時,李宛婷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當初對她的友好,“你到底是誰?若你說得是謊話,本宮自有本事查出,若你真的是周夷的人,到那時候,本宮定讓你生不如死。”
聽了李宛婷的話,雲雀依舊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的看著李宛婷。許久之後,才跪下身,道,“皇后娘娘,奴婢確是雲凌。雲雀是奴婢的親生妹子,數月前被周夷擒了去,奴婢想救出妹子,便只能聽從於他。便是周夷讓奴婢進了儲鳳宮,本就是想著能有個眼線,卻不料奴婢有幸被娘娘收在身邊。周夷知道後,便讓奴婢做了線人,不管詩詩貴姬,雲賢妃,或是玉貴妃來宮中的事情,奴婢……”
這麼說,是她自己給周夷留了個眼線呢!李宛婷苦苦一笑,又看向了雲凌,“雲凌,你作這些,都是為了救出你的妹子?”
雲凌點點頭,“娘娘,若不是這樣,雲凌何苦做個背叛主子的人呢!”
嘆了口氣,李宛婷又接著說道,“雲凌,你今後依舊跟在我身邊,不要讓周夷知道了這些。什麼事能讓周夷知道,什麼事不能,我自會吩咐你。若是你聽話,我保證周夷傷不了你的妹子,若是不然,既是他不傷你妹子,本宮也不會讓她好過。”
雲凌應了一聲,不再說些什麼。
李宛婷又轉過身,看向思菊,“思菊,你還沒說今日進宮是為了什麼呢。”
思菊有些擔憂的看了雲凌一眼,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不礙事的。你只管說吧。”李宛婷淡淡應了句。
思菊應了一聲,接著回道,“周敬翎今日突然下令退兵,少爺不知是出了什麼變故,才讓思菊來探聽。另外,思菊也有些想念主子了,故才去找了莛公子。不過……主子,為何周夷他一個管家要對主子不利?莫非,是莛公子……”
搖了搖頭,李宛婷並沒有將周夷的身份告訴她,只是說道,“思菊,如今並不太平,你便先留在我身邊。秦淮那兒,我自會派人去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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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朝殿。
周敬翎幾分煩躁的看著群臣,沒好氣道,“你們又有什麼事嗎?”
“皇上!臣等想問皇上,為何要退兵?”衛宏祥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衛卿家,你這是在質問朕嗎?”周敬翎也有幾分的不悅,“朕的決定,自有朕的思慮。豈是爾等隨意過問的?”
“皇上!”衛宏祥又接著說道,“國家並非皇上一人的!若是皇上不能起到一個明君的作用,這樣皇上,又有何用!”
“放肆!衛宏祥!你以為朕不敢殺你嗎!”周敬翎幾乎是吼道。
衛宏祥抬起頭來,陰陰一笑,又轉過頭看向朝內的群臣,“各位同僚,你們看見了吧。這就是我們涵朝的皇上!他連文將軍這樣的開國功臣都能殺,何況是我等呢?既是這樣,我們又何必為他效力?倒不如另立新君!”語落時,衛宏祥的目光落在了周敬莛的身上,“莛王被百姓稱為善王。對社稷,對江山,對百姓,對我等,哪件事莛王處理的不如皇上?只是他周敬翎虛長了莛王幾歲,便要對他稱臣嗎?”
周敬莛見箭頭移到了自己身上,不禁有些詫異,但還是微微笑道,“衛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謀反可是大罪啊!”
臉色越來越沉,目光自衛宏祥身上掠過,又掃過了群臣,最後落在了周敬莛的身上,周敬翎陰沉道,“皇弟,同樣的話,朕得送給你呢。謀反,可是大罪。”
周敬莛看向周敬翎,更是詫異,“聽皇兄這意思,是認為今日衛大人所言,皆是出自臣弟之意了?”
朝內,一時再沒有話語。
“皇上!王爺!可否容微臣一言?”打破寧靜的,是兵部侍郎葉脈,亦是莛王那位未過門妻子葉心的兄長。“皇上,臣等得知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很是理解皇上想為娘娘積福而不願屠殺生靈的心情。但是皇上,兵變在即,若是此時講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