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還一個勁兒的欺負不能動的姨姨。
藍悠若恨恨的瞪了眼縮在角落的小身子,拉開自己的粉色衣袖,一排不整齊的牙齒印留在了光潔的小麥色肌膚上。“小賤貨,等到北鷹,有你受的。”低低的罵道,美麗的鳳目閃爍的卻是暗沉陰狠的幽光。不悄的掃了眼傻傻的小人,嘴角慢慢的揚起一抹嗤笑。沒想到這樣一個小不點居然值得讓北鷹的郡主大動心思,那個白衣少年的果真和他這個娘一樣善於蠱惑人心,還真是一家人啊。目光掃過眉角輕蹙的素雅女子,藍悠若的笑邪惡而肆意。“淺夫人,很疼吧。”略微尖銳的指甲遊走在淺墨的臉上。“被東旭帝龐愛有加的淺夫人什麼時候受過如此的疼痛。”慢慢的輕聲呢喃,藍悠若暗色的瞳孔有些迷亂。
淺墨不為所動的承受著刻意的羞辱,藍悠若要的就是自己痛苦。仇恨果真能讓一個人蒙了心志,這麼多年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脾氣嗎?不相干人的羞辱對自己來說比漫天飛過的塵埃還要廉價,又怎麼會值得自己在意?感覺到面頰上比冬天凜冽的寒風颳過還要刺骨的疼痛,細長的眉微微的攏起。
“壞壞——”夾雜著小獸的火焰,小小的身子猛得自角落裡爬了起來,撲到淺墨僵直不動的身軀上。
淺墨木然的看柔軟的小身軀壓在自己的身上,冷淡的眸子閃過一絲詫異。這個自己才見過一次的小人兒,生平第一次她看不懂一個人,還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那雙眼中的單純的只為了保護她堅決讓她的忍不住側目,那樣的色彩,她熟悉而心疼。御凜、寶寶、玄兒他們的保護是血緣的羈絆和情之所至,但是這個非親非故的孩子卻固執的擋在自己身前。
藍悠若有一瞬間的怔然,片刻就被掩飾在那暗湧的眼波後。“看來我們偉大的軒轅夫人果真厲害,居然能讓一個瘦骨嶙岣的小丫頭這麼維護。”一把抓住小不點的衣領,想要她拎到半空中。
若不是此時的氣氛不對和臉上還隱隱作疼的感覺,淺墨倒是有些興趣起來看戲。被拎起了小娃娃,死死的拽著自己的衣襟,即使懸在空中,雙眼卻毫不退縮的瞪著自己,小嘴喃喃著。“姨姨。”
“藍護衛。”淺墨強迫自己冷靜,為了肚子的孩子自己也必須撐下去,所幸懷孕一事兒,除了御涼和玄兒無人知曉。“我想北鷹不需要一具無用的屍體吧。“不得不說自己在賭,賭藍悠若對自己的恨,那麼強烈的恨意這個女人居然能隱而不發,除了言語上的羞辱和麵頰上的刮傷並沒有過激的行為,那麼決不僅僅要慢慢折磨自己那麼簡單,也許還有更多的阻礙,讓她不能如願的報復。
藍悠若指尖一顫,不著痕跡的挪了挪頓住的身子,冷笑著彎起嘴角。“軒轅夫人,當真高看自己的價值。“鄙夷的目光彷彿在估量一個貨物般,可憐著淺墨的自以為是。
“啪——”小不點的身子再次被摔在了地板上。無辜的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目光遊走在兩個爭風相對的女人臉上,迷惑卻帶著堅定。
“那是淺墨多濾了,想來藍家之於藍護衛也不值一提。”打蛇七寸,藍悠若再恨自己也不會置藍氏一族於不顧,尤其是藍海棠唯一的女兒。是的,她以為自己藏的很好,但是軒轅家從來不是吃素的,一個失去庇護的孩子不過是被爭奪的獵物。想來藍悠若在隱忍了十年後才開始的報復,不過是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後盾。北鷹,真的可在成為你沒有後顧之憂的支援嗎?藍悠若。
盯著自若的女人,藍悠若的心如洶湧的波濤。多少年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的驚慌失措,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都是優雅從容的化身。若不是為了保護而兒,自己絕對會讓那張淡雅的臉浮現驚恐。淺墨,你以為自己到了北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狹小的馬車裡,三雙眼各不相同,卻在空氣中交織出不明意味的糾纏。
軒轅府,淺水居。
風過竹林淡淡聽海聲,雪落花叢淺淺搖醉香。
姬曜家斜倚在雕破圖風旁,臉上的怡然消失無影,雙目凝視以待。
“城主。”跑在地上的灰衣男子,躬這腰,額頭緊緊的貼在冰涼的地面,即使是初春的暖陽也不能抵的寒冷,作為軒轅府禁地的待衛長,居然讓夫人在自己的眼皮下面失去蹤影。
高大的男子立在中堂,寬闊的背影在黑袍的包裹下顯得如山般威儀不屈。房梁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臉,只覺得黑暗中一雙鷹隼之眸聶人心魂。
“城主,屬下甘願以死謝罪。”灰衣男子的頭重重的磕在地面上,表明心志。
背光的男子始終沒有轉身,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