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我們快走吧。”她順勢從灶上拿了兩顆包子填肚子。
往大廳的路上有不少家丁、婆子被迷昏在地,甚至連賓客都有。忽地,前頭傳來打鬥聲,兩人加快步伐,正好瞧見趙桐負傷與黑衣人奮戰。
傅翌容才出手,黑衣人便飛身退避,他也沒追,扶了搖搖欲墜的趙桐一把。
“怎麼回事?”
“不知道。”趙桐手臂與胸口被刀刃所傷,鮮血不停流淌。“忽然之間大家全倒下了,我瞧著不對勁,趕忙閉氣,可沒用……身子使不上力。”
朗晴給他一顆藥丸。“你先服下,運氣調養,一刻鐘後就能動了。”很想跟他要十兩,不過似乎有趁火打劫之感……算了,畢竟是認識的人,下一個再打劫好了。
趙桐趕忙吞下丹藥,順手封了傷口附近幾處穴道止血。
“霍遠、黃霽人呢?”傅翌容問道。
“我不知道,你往前頭去找,不用顧忌我。”趙桐坐下運氣。
朗晴跟著傅翌容又往前走,疑惑地道:“伏雁樓為什麼這麼做?把人迷昏做什麼?”
“殺人也是費體力的活兒,用迷藥省事許多。”除非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或是心術不正常,江湖人甚少屠莊滅門。
往前沒多久,又遇上另一個內力不錯,能與迷香對抗的江湖人正奮力與黑衣人廝殺,傅翌容丟了幾顆石子,黑衣人也不戀戰,很快離開。
好不容易到了大廳,朗晴已賣出好幾枚解毒丹與金瘡藥,她笑眯眯地把銀子收進包袱內。
大廳裡的賓客也是東倒西歪,功力深厚的毫髮無傷,再來就是輕傷、重傷,功力不大好的反而幸運,只是昏過去沒挨皮肉苦。
霍堡主原本在廳內,後來與黑衣人打到外頭,現下不知在何處,另有人瞧見黑衣人挾走一個漂亮的姑娘,霍遠緊追而去。朗晴立刻想到梁婍,而有此想法的不只她一人。
傅翌容飛快入內院一探究竟,被迷昏的奴婢與婆子分散在各處,梁婍的房間除了倒地的兩名婢女外,不見梁婍蹤影,床前的地上還留下手掌般大小的血跡。
朗晴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時,他正蹲在血跡前觀看。除了這灘比較大的血漬外,地面上還有濺灑的血跡,牆上、傢俱也沾上飛濺的鮮血,床幔散落,桌椅與櫃子也翻倒在地,全顯示這裡曾有一番激烈的打鬥。
“你留在這兒。”傅翌容交代一句,便欲飛躍而出,卻讓朗晴先一步抓住衣袖。
“我也去,帶我很有用的,你忘了我鼻子靈。”她急切地說。
“你功夫不好會拖累我。”他實事求是地說。
“你不用保護我,我自己有自保的能力。”想到自己輕功不好,她連忙又加上一句。“我們騎馬去,誰知道要追多久,騎馬省事。”
他遲疑之際,她已拉著他往外走。“你相信我,帶著我絕對幫得上忙。”
“這裡傷患多需要你……”
“他們都有金創藥,再說還有丁�А!蓖ǔ=��腥碩薊嶁��渡艘��恍枰��錈Α�
見她一臉著急地想說服他,傅翌容心思一動,問道:“你想去,是為了伏雁樓、梁婍還是霍遠?”
她一怔,懊惱地撓撓鼻子。
“我沒多少時間等答案……”
見他作勢要走,她急道:“好啦,好啦,是為了梁婍。你很討人厭……”
他眸子一閃,托起她的身子,快速飛上屋頂,比先前幾次都還快還高。朗晴沒想到他會突然發招,心臟猛地揪緊,驚叫出聲,雙手立即環抱住他。
涼風吹亂她的發,她止住叫聲,怒氣騰騰地瞪著他。
傅翌容低頭凝視她,雙眸噙著笑意,她的怒氣來得快也去得快,與他溫柔帶笑的黑瞳一對上,心底好似有泡泡升起,一個一個往心頭擠,搔得她心癢難耐,讓她好不自在。
真是沒用啊,竟被男色所惑!朗晴忍不住唾棄自己。
明明就不是好美色的人,怎麼遇上他就招架不住,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第5章(1)
兩人各騎一匹馬,朝北疾奔,偶爾朗晴會停下來東聞西聞,傅翌容則觀察有無腳印或血跡。
“你別告訴別人我的鼻子靈。”朗晴坐在馬背上,聞著風吹來的氣味。“我討厭被當獵犬。”
他微笑。“在下一句都不會說的。”
她指著西北方向。“快趕上了,血腥味比先前都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