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都凝固了,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 我的喉嚨間發出一聲嗚咽聲:爸爸媽媽,你們都幹了些什麼呀? 我默默無語地開始清掃地面。掃啊,洗啊,一個人不知道做了多久。 總算把屋子掃乾淨了,我一人坐在屋裡,對著鏡子打量著自己額頭上的痘痘,感到心在沉下去,感到莫名其妙的空,不知道該恨自己,還是恨別人…… 終於,爸爸回來了,他看著已經掃過的地面冷冷地問:“誰掃的?” “我掃的。”我說。 “哪個要你掃啦?啊?!為什麼不要她掃?她這人,虛榮!浪費!我才不要跟她廢什麼話,有她後悔的一天。” 爸爸氣沖沖地發作了一陣,也不知道究竟是對我還是對牆吼了一通,一甩手又走了。 媽媽回到家,也是如法炮製地說了一番“不要你掃,要他掃!”的話,還淚水漣漣地對我說:“魏罡,要不是因為你,我早就跟他離婚了。” 我胳膊託在桌面。手緊緊揪住兩邊的頭髮,壓制著跳起來哭喊並砸東西的衝動,任憑媽媽不停地在我背後數落老爸的不是,她自己的不幸,她半輩子以來的悔…… 他們吵架砸東西關我什麼事?為什麼給我的感覺是,這一切不愉快都是因為我而起的呢? 我受不了這一切,沒有跟他們打招呼,就提前離開了家裡,回到了學校。 我走在燈火通明的校園裡,感覺到眼裡發酸、心裡發空。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漂泊不定的感覺。 以前覺得天下很大,上海也很大,有很多地方可供我去,許許多多的空間都是屬於我的。可是今天晚上,突然發現在我的周圍,沒有一片地方真正屬於我。 我好像知道我現在需要什麼了。 我需要一種東西來填充我的空虛。 在無聊和空虛中,我看見空中浮現出一個形象:一個清純、亮麗的女孩子的形象。 承受不了現實的空虛,所以需要填補,所以要去談戀愛。不過,這個慾念是不是太下流了一點? 但我相信在這校園裡發生和消亡的所有戀愛,都有著像我這樣的起因。 這一切在老師、家長的視線以外發生著的“情事”,是學校“七匹狼”的手電筒嚇阻不了的。 我像個遊魂在自修教室外探頭探腦偷看小云在不在。 我沒有看到小云,她是不是真的有了男朋友?我不知道。 即使她沒有男朋友,我去跟她表白,她會不會也跟我來一句“儂去死”? 我朝女生宿舍望去,許多房間還亮著燈,洗漱室裡水聲嘩嘩,隱隱約約還有臉盆碰響和講話的聲音。不知會不會有小云在裡頭? 男生宿舍亮燈的不多。 今夜,又會有哪個壞小子在寢室裡講泡妞歷險記? 今夜,學校角落裡有多少對小戀人在打kiss? 回到宿舍以後,我站在陽臺上,聽了幾首勁歌,心情好一點了。'返回目錄' 。 想看書來
黑色幽默和黃色幽默(1)
說到學校的老師,假如不是“錄影事件”使我跟某些人結下“樑子”的話,就算是像武老師這樣的人,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的。 在學校裡,我跟武老師沒有什麼對立,甚至還可以彼此搞搞笑。 那一天,我和隋亮結伴去辦公室,想找姚老師問問題。 姚老師是個女的,關於她是不是長得好看的問題,學生們有不同的看法。 但總有個客觀的標準吧。應該說:我們學校女老師普遍姿色平平,基本上找不到可以進入“美女地圖”的合適人選,只有這位姚老師相貌稍微出眾一點,只是臉上粉稍嫌多了一點(用女生們的話說就是“一打噴嚏就要掉下10塊錢的粉”)。 我們還沒有走進門,就聽見武老師壓低嗓門說:“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又聽姚老師罵道:“儂神經病啊!” 我們想退出,已經來不及了,傻在門口,嘴裡“嘿嘿嘿”乾笑著,樣子很狼狽,好像捱罵的不是武老師,而是我們。 那場面自然很尷尬,裝作沒聽見,又很假;馬上抽身而退吧,又好像是我們做錯了什麼似的。 於是我們欠身道:“本來是過來向姚老師請教的,既然今天你們忙,我們就不找姚老師了,改問周老師好啦。” 吐了吐舌頭正想走,卻被武老師拉了回來,武老師邊笑邊把我們往姚老師那裡推:“喏,喏,姚老師!剛才我們說的話被學生聽見了,一會兒全校都知道了,你就算全身長滿嘴也講不清楚了,你說怎麼辦吧……” 姚老師紅了臉低下頭:“不要瞎講……” 許多像武老師這樣的人,我們都可以開開玩笑,過頭一點都沒什麼。當我嘻嘻哈哈地應對著他那接近“成人化”範疇的玩笑時,我半點都沒有料到,將來這個人對我是怎樣的危險。 學校裡有很多很好玩的老師,這好玩分兩種。 一種屬於很爽的那種“好玩”,想同學私下比較膜拜的祝里昂老師,不拘一格、追逐時尚,上課時滿黑板塗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