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2 / 4)

“我為梁用之求情乃是處於公義,並非全憑私情。”杜楨莞爾一笑,隨即衝著張越撂下了一番擲地有聲的話,“我平生最欽佩的便是那些鐵骨錚錚之人,雖則我沒有那樣地風骨,也不會犯顏直諫,但偶爾旁敲側擊求求情卻也能做到。虧得皇上對梁用之還有些愛才之意,否則我就是再巧舌如簧亦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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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會試之後

張越走出貢院的時候,天上恰恰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都說是春雨貴如油,對於乾旱少雨的北方來說更是如此,卻不料這雨偏偏這時候下。他進考場前根本沒有帶傘,此時放眼四處都是舉子,就知道家裡派來接自己的人肯定在外頭等著,一時半會過不來。

回憶起在考場中度過的可怕的幾日,他只想這輩子別踏進這兒第二次。這不比高考,那貢院之中簡直是比豬窩還不如,任你家中如何權貴,這貢院的號房都不會有什麼區別,而且還有吏員時時刻刻巡查,考官定時定期監督,幾天悶下來比坐監牢還難受。幸好這雨乃是考完了才下,否則在裡頭遇上這樣的雨,那潮溼還能忍受,但頂棚一漏就沒法考試了。

“元節。”

站在街頭,他正看著那些魚貫而出,或垂頭喪氣、或興高采烈、或神采飛揚、或搖頭不語的舉子,順便等候裡頭的熟人以及自己的父親,這肩頭就忽然被人重重拍打了一下。他自然而然一轉頭,結果竟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影。

“皇……”張越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另兩個字給吞了回去,掃了一眼四周,見幾個彪形大漢正散在四周,個個都是警惕的眼神,於是方才低聲問道,“您怎麼上這兒來了?”

“今日是禮部會試結束的日子,我自然是來看看今科都有些什麼傑出人物,誰知道這會兒就發現了一個。”朱瞻基雖說著笑話,臉上卻只是掛著淡淡的笑容,“這鯉魚跳龍門的倒數第二關便是禮部試,若不中雖說不上萬事皆休,但至少是又要蹉跎三年。我聽說今年第一場的試題是為人臣者懷仁義以事其君,其餘兩場題目也大抵差不多,你考得如何?”

這文章自然是駢文對偶無所不用其極,做得是猶如花團錦簇一般,但要說考得如何。這又怎說得準?想到這兒,張越便索性一攤手道:“我已經盡力了,只不過今科大約就數我最年少,若是考中了,對那些鬚髮斑白的老舉子來說,那大概就太沒天理了。”

“你要是不中。那才是沒天理!”朱瞻基原本揣著別的心思,聽張越這麼說頓時莞爾,“這科舉固然是簡拔人才,但對於朝廷來說,才幹不如品德人品,你兩次在皇爺爺面前留下深刻印象,這區區一個貢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此時那淅淅瀝瀝的小雨漸漸大了,朱瞻基背後自有人打傘,張越這會兒提著考籃。半邊身子都有些溼了,陰陰冷冷的很有些難受。饒是如此,他也完全沒有往未來皇帝傘下頭躲雨的打算。只盼著父親張倬能夠趕緊從貢院中出來。於是,這當口聽見朱瞻基這樣一番話。任是他膽大皮厚,也覺得臉上有些發燒。

“元節!”

聽到這個聲音,張越連忙抬頭望去,恰看見萬世節正和身著青緞袍子的張倬站在貢院門口,叫嚷他地正是萬世節。忖度朱瞻基在身邊,他就算要過去總得說一聲,當下便笑道:“您剛剛說的話我著實不敢當,此次會試得真刀真槍去考。我可是沒多少把握。賜了一個舉人就已經是得天之幸,貢士進士總不會來得那般輕易。家父出場了,我得去迎一迎,還請您恕罪。”

朱瞻基若有所思地看著張越深深一躬從人群中擠過。在貢院門口迎上了張倬和萬世節。父子倆說說笑笑極其親近。他不禁想起了尚在南京地父親朱高熾。雖說是父子。但他常年被祖父朱棣帶著北巡北征。和父親在一塊地機會反而不多。似這樣熟絡地說話更是不可能。反倒是幾個東宮臣子。例如楊士奇或是梁潛與他更親近些。

這時候。在後頭替他打傘地那隨從眼看貢院前頭地舉子越來越多。於是便低聲提醒道:“皇太孫。這雨下大了。人也太多。不如……”

“又不是下刀子。怕什麼!這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地舉子。這兒護衛那麼多。還怕他們傷得了我?”朱瞻基不耐煩地冷哼一聲。瞧見又有一個人和張倬張越會合到了一塊。四人都是被這愈發下大地雨淋得狼狽不堪。他便轉頭對身後一個隨從道。“拿兩把油紙傘過去給他們。舉子也都是朝廷人才。別讓他們凍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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