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指點在她的唇輕撫。
“叫我的名字,我多想聽你的小口喚我的名字。”她哭得多傷心呀!他會捨不得的。
“浮塵。”她忍不住滑下一滴淚。
他輕輕一沾放入口中一吮。“別哭,生命如浮塵,短暫而渺小,我不要你為我而哭。”
“不,你不會是一粒小灰塵,你答應過要永遠陪在我身邊。”她不能失去他,不能呀!
無法抑止的淚由張果兒眼眶溢位。像一顆顆珍珠圓潤晶瑩,飽含著對他的深濃愛意,每一顆都在說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的珍寶呵!一生得你傾心死也絢麗,飛揚往扈的塵土是生生不息。”唉!她的哀……
她立即驚慌地捂住他的賜。“別說那個字,我不愛聽。”
輕咳一聲的玉浮塵親吻她手心。“愛我嗎?”
不說話,她以點頭代替,像是回到從前。
“我有個心願,希望能見你為我披上鳳冠霞峻。”他的眼神似乎飄得很遠,看見她一身紅衣地等著他掀蓋頭。
輕泣地忍著咬咽,她撫撫他紫黑色的臉。“只要你沒事我們就成親。”
“真的?!”他的表情太過興奮引人疑竇,但旋即吐出的一口黑血化去了張果兒的疑慮。
“你不要緊吧!有什麼辦法能解你的毒?”潔白的手絹一再拭去他嘔出的黑血,已看不清原來的顏色。
“師父若能及時趕到……我會沒事……沒事的……”他忽然一口氣提不上來,話說得斷斷續續地安慰她。
“塵哥,你不要嚇我,我會田的,你不能離開我。”她心口一緊,忘情地呼喊他。
這小娘子終於開竅了。“不離開,不離開你,我怎麼捨得離開愛哭的小娘子呢!”
玉浮塵想擁著她一笑,氣血凝室的胸口像受了一記重壓,喘不過氣來的弓起背似要斷氣的膛大雙眼,讓她慌了手腳。
此時什麼符都派不上用場,符能去邪避厄卻解不了毒,她只能不斷的流淚按住他,一口一口哺著氣渡入他口中,期望能減輕他的痛苦。
突地,一大口黑血由他口中噴出,驚人的血量迅速染汙一床被子。
“塵哥——”
他抓握住她的手張口欲言,“果……愛……你……”
驟然,握住她的手一鬆,臉色轉為灰白的玉浮塵失去氣息。
“不——”悲吼一聲,眾人急忙推門而人,扶住因悲傷過度而暈厥的佳人。
她眼角的淚不曾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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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道黑影竄進張家大門。
無月的暗夜顯得特別陰森,四周靜寂地聽不見一絲蟲鳴聲,風也靜止了,宛如是一間鬼屋缺少人氣,只有貓般的眼睛在暗中窺伺。
黑衣人手中暗紅色的劍輕輕地撬開窗榻,一抹暗香飄入屋內。
他不冒險,花老虎慘不忍睹的死狀猶記在腦海裡,一位符師的價值重於外在的美麗,若能善加利用不難功成名就,所以她值一萬兩白銀。
算算時間差不多,足一點他輕躍人屋內,老頭的酣聲大如牛吼,小鬼的呼吸淺薄而短促,但……
似乎有一絲不對勁,女子的鼻息為何平穩而順暢?剛失去心愛的男人她怎能睡得安穩,應該是輾轉難眠的不安,夢吃不斷。
不宜久留,他的直覺一向靈敏。
一踏出房門口來到院子,正要施展輕功躍過矮牆時,忽地大放的亮光,他知道自己著了道。
“喲!你不是苗大爺嘛!好久沒來人家的歡喜樓喝一杯,姑娘們都想你想得緊吶!”
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是哪來的串門老鴇,拉客拉到平民白姓家。不過那所謂的喝一杯是指胭脂茶,歡喜樓也非青樓,而是全由女子掌櫃、泡茶、奉茶的一般茶樓罷了。
“玉貓兒曲瞄瞄?!”
“噴噴噴!葛大爺還認得奴家呀!叫奴家好生欣慰。”光聽那軟調呢映,哪個男人不心酥哦。
一道冷驚的男音忽地響起。“玄漠,帶走你的女人。”
黑暗中傳來玄漠淡然的笑聲。“爺,她從來就不聽我的話。”
“是唄!人家幹什麼要走,玉師弟死得好悽慘,我這個師姐能不來弔喪嗎?”她的口氣聽不出一絲哀傷,倒像是嘲弄。
“你是玉浮塵的師姐?!”葛千里更驚訝了。
“煩,女人滾遠些。”火光一起,照出九王爺凌撥雲冷厲陰寒的臉。
數道人影由暗處走出,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