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紫騎軍退向外圍,插翅難飛的葛千里眼見無任何勝算,乾脆放棄對峙的束手就擒,他不可能贏得了絕情劍尉天詡,以及別離劍應問風。
而那別離劍應該是天閉宮主所擁有,所以那名淡漠默然的男子必閉宮有密切關係,他一樣得罪不起。
“漠。你家的爺兒好死相,人家不過想問一聲幕後主使者是誰,我好上門去感謝人家做了一件好事。”
“娘子,你乖,爺會處理。”玄漠將他妖燒的小娘子帶遠些,以免傷及腹中胎兒。
陰陽先生算陰陽。果然不出所料。一舉成孕。
“嗯!逼供的事由你們男人去做,人家怕伯。”她在談笑間彈出一物。
突覺奇痛不已的葛千里不等眾人逼供,扭曲著臉說出一切,包括公主將毒藥誤以為是解藥的燕窩,還有這全是趙金鼎精心布貨,只為得到張果兒。
一碗豆腐腦惹出無數風波,怕是難了。
第十章
“牛鼻子老道你給我滾遠些,別用你的牛蹄子碰我的女兒。”喝!稍沒注意就使詐。
“臭乞丐你在說什麼,窩藏了我老婆、女兒十幾年,你還有臉吼我。”
今天是個好日子,又逢喜事連連,人人臉上都帶著和煦的笑意,見了面互道恭喜。
原來張果兒真的不是張老爹的種,她的娘是張老爹的師妹,當年帶著女兒來投靠師兄,所以果兒應該姓祈,是退隱的國師之女,亦即是曲陽嘈和玉浮塵的師妹。
關係說來複雜,牽來扯去都是一家人,有緣才能齊聚一堂。
不過年紀加起來快一百歲的兩位老人是相見眼紅,一個怪對方負心薄倖,一個是罵人老賊強佔人家妻女,吵得不可開交。
而那個大紅喜字高帖著,像是一種諷刺。
“死道士你想還俗呀!當年是誰移情別戀愛上別的女人,你有臉責怪別人。”害師妹芳華早逝。
“都說是誤會你聽不懂呀!我哪曉得月用醋勁那麼大,一扭頭就拋夫棄家。”他心愛的笨娘子呵!可他再也不能當她面罵她一聲笨。
“你不會解釋嗎?分明是藉口,新婦一迎進門就樂不思蜀,哪記得結髮妻子在哪裡。”沒擔當的男人。
祈老有些心虛。“我哪有迎新婦,你問瞄瞄我可有再娶。”
不是因為愛上別人而心虔,而是太過自責以為妻子只是使使小性子不打緊,先救人為先,趁此機會能磨掉她的壞脾氣也好,省得老是騎到他頭上。
沒想到待他回到房裡就沒見到妻女,一紙休夫狀氣得他不肯主動求和,希望她自知有愧的回來求他原諒,夫妻倆再續前緣。
一個月過去了他無動於衷,兩個月匆匆飛逝他故作無事,一二個月後他偷偷地問弟子有無師孃的訊息,四個月、五個月、六個月……
日子一天天的消逝,他由冷靜變得慌亂,接著意識倒她真的離開他,焦躁不安的打算尋人已是一年後的事,身為一國的陰陽師豈會尋不到妻子的蹤影,偏偏她帶走了隱靈石,叫他怎麼卜卦易算都無法顯示卦相,到此他有了絕望的心痛。
他只惦著自己男人的自尊不容踐踏,卻忘了妻子的性子有多剛烈,一旦決定了就不 悔的餘地,寧可抱憾終身也不願委曲求全。
當初他救的那位女子是他自幼訂過親的未婚妻,因為他先背棄盟約娶了心愛的女子為妻,所以自覺有愧地要全力醫治而忽視妻子的感受,當他心有二意。
如果知道救了人還反失去愛妻的話,他寧可揹負背義之臭名也不願傾力一救,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的月霜。
可惜他算盡天下人的命數卻難買早知道,這一別竟是天人永隔,留他一人在世間又有何意義,月用再也不會活過來笑譁他霸道。
唉!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呀!
“師父,你別揪著徒兒的衣領,難看呀!”若曉得他會來,她一定躲得遠遠的。
“小貓貓,你對這位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說明白,師父並未納新婦。”問她最清楚,她打小就被他收養了。
噴!要她說好話又不客氣些。“國師府邱是沒師孃啦!可養了幾位就不得而知。”
“曲瞄嘈,你太久沒被打了是不是?”他舉起手做做樣子。
“前輩手下留情,貓兒已有身孕在身。”心急的玄漠已先一步將妻子護在懷中。
“我知道,文、武曲星嘛!”徒弟是他教出來的,難道他會看不懂面相。
死相的師父,一胎雙胞也給人家算出來。“漠,你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