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朝著雲召揮了揮手道:“進攻吧。”
說罷,轉過身,推開雲召的手,朝著船艙走去。
那麼的雲淡風輕。
可是那腳步卻那麼的沉重,沉重的好似踏在刀尖上。
雲召深深的看著歐陽于飛的背影,那上面挑了多少重量,承擔了多少罵名,卻為何……為何……
無言輕嘆,雲召沒有去追問。
該說的時候,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知道的。
滿天寒風飛舞,明明帶著的是那秋日的清涼。
但是,吹在人身,卻那麼寒徹入骨。
“攻擊……”冷酷的命令聲響徹在天際。
背叛之罪8
對持的天辰和冥島雙方,在這分寒慄中,劍拔弩張,對持而上。
天,還是那麼的藍。
海,還是那麼的深。
只是,再也回不到從前。
風乍起,吹皺一池秋水。
歐陽于飛和冥島決裂在前,另一方蕭太后也對上了天雨島沉將。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天雨島,不同於火焰島的平坦,也不同於水生島的漩渦暗礁無數。
天雨島,是一個迷島。
常年海霧在島嶼前方的近海面籠罩。
那絲絲的白色蜿蜒在這一方天際,把整個天雨島都籠罩在了裡面,從遠處望去,根本看不見這裡存在這海島。
霧氣飛揚,絲絲白霧飄飛。
天雨島在霧中隱隱約約的忽隱忽現。
那種光影的波動,遠遠看上去就好似這一座島隨時都在變幻位置和距離一般。
讓人摸不透,也看不清。
但是,這樣一個謎一樣的島嶼。
對於外人來說是一個絕對的密地,等閒不敢侵犯。
但是對於蕭太后來說,這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那薄薄的濃霧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阻擋不了她半分。
在那放火縱燒東海,把天雨島的戰船逼回天雨島近海之後。
蕭太后直接揮軍,插入這霧色深處,直接追了進去。
披荊斬棘,所向無前。
等到天明時分,蕭太后已經率領天辰戰船,在天雨島近海對上了冥島三大海將之一,沉將。
絲絲薄霧在身後蔓延,整個這一方天地,只有對持的天辰兵馬和冥島兵馬兩方。
沉將一臉冰冷的看著高高屹立在天辰戰船上的蕭太后,冷冷的開口道:“連輕。”
蕭太后目視著沉將,氣勢絲毫不弱的道:“沉將。”
海面上兩大主將對持。
身後兵馬集結,武器出鞘,只等一聲令下,拔軍而上。
視線冷冷的掃過蕭太后,沉將口還未開,蕭太后直接冷酷無比的開口道。
背叛之罪9
“不要給本宮說什麼背叛,叛徒一類的話,本宮不想聽。
本宮今日乃北牧太后,與你冥島無一絲一毫關係。
有的只有殺夫之恨,毀容之仇。
今日我北牧與你冥島,勢不兩立。”
滿含憤怒和冰冷鐵血的話,在晨光中飄出。
帶著的是絕對的肅殺。
她雖然身為冥島世家之一中人。
但是,絕對沒有受到歐陽于飛那樣的對待。
對於,此時與冥島的對持,只有恨,沒有愧,只有仇,沒有愛。
沉將耳裡聽著蕭太后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冷漠之極的緩緩一拍手,身後立刻推上來一個人。
文質彬彬,滿身儒雅,看上去三十來歲年紀,氣息溫潤,是一個相當溫和的儒雅男子。
蕭太后滿面的悲憤,在一見被沉將推出來的這男子之後,不由微微的一愣。
那仇怒的眼,有一絲的凝頓。
“連輕。”那男子抬頭緩緩對上蕭太后的眼,那眼中立刻蘊上了一絲哀傷和希翼。
彷彿歷經了千年,終於等到這一對視和相見。
那眼中濃濃情意,就算死死壓抑,也洶湧澎湃不休。
輕輕的呼喊,夾雜著無法言喻的溫柔。
在這凜冽的秋風中,泛起無法言喻的溫情。
“無塵。”蕭太后輕輕的呢喃了一聲,低的幾乎讓人聽不見。
“你過得還……”對視著蕭太后一瞬間溫潤下來的眼,這叫無塵的男子牽了牽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