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想出島就出島,想上什麼地方一待就是幾個月,一兩年,玩夠了才回來。
所有好的東西,都是最先給你。
任由你挑選了喜歡的,才會發下來給其他人。
這些特權,是誰給你的,是誰?
這些一點一滴的愛護,是誰給你的,是誰?
歐陽于飛,你告訴我,是誰?”
厲聲的大吼,在呼呼的寒風中,讓人心尖幾乎都開始顫動。
厲聲的大吼在天空中飄蕩,那絲絲的尾音,消弭與天空。
歐陽于飛站在船沿上,沒有動。
海風吹拂起他的黑髮,掠過他的面頰,如冰。
雲召站在歐陽于飛的身後,聽著這樣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這冥島王尊,分明就是把歐陽于飛當兒子在養,在愛護啊。
歐陽于飛有多出色,那冥島王尊耗費的心血就有多深。
這是完全可以從歐陽于飛身上看出來的。
雖然,他們現在站立的角度不一樣。
他和冥島是仇敵。
但是,若換一箇中立的眼光來看,歐陽于飛和冥島王尊這兩人之間……
背叛之罪3
唉,實在是有點不好說了。
雲召注視著歐陽于飛的背影,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淡淡的聽著,他尊重歐陽于飛的選擇。
“是師傅。”輕柔的話從歐陽于飛的嘴裡飄散出。
那刻盡風流的臉上,揚起的是苦笑,一種濃濃的說不出,道不明,不知道其中意義的苦笑。
冥島王尊對他的好,他怎麼不知道,他怎麼不清楚。
只是……只是……
“好,算你良心沒有被狗吃了,還知道是師傅。”
索將一聲冰冷透骨的冷哼,目光鎖定歐陽于飛,牙齒咬的緊緊的,瞪著滿臉苦笑的歐陽于飛。
沒有在憤怒的狂嘯,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字一個字,很沉,很緩。
但是那凝重卻越發的尖銳。
“你去中原找納蘭琉月,師傅知道,卻沒有阻攔你。
你幫著那個不知道本家是誰,不知道祖宗是誰的納蘭琉月,師傅知道,卻還是沒有阻攔你。
你沒有公開反對冥島,只做些小花樣幫著敵人,不救自己的人。
師傅在眾多的質疑聲中和反饋聲中,一聲處決你的命令都沒有發出。
歐陽于飛,別人不清楚,你應該很清楚。
要解決你,冥島不是拿不出人,不是沒有人奈何得了你。
但是,沒有,一直沒有。
冥島三王,六尊,九聖,死完了都沒有你的處決命令。
歐陽于飛,師傅如此的寵溺著你。
你卻是這麼報答的,你就是這麼報答的。”
聲音很沉,那是一種比黑夜還沉的冷沉。
緊緊的鎖住歐陽于飛的雙眼,索將鐵面冷酷若斯。
“今次,那納蘭琉月領兵來犯,你沒有出現在她的陣營裡。
這一點,師傅和師兄都還覺得有一點欣慰。
你就算在迷那個女人,在明裡暗裡的幫著她,但是你還是沒有忘本,沒有忘記這裡是你的家。
可惜,可惜,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背叛之罪4
一聲咆哮,那我們錯了四個字,幾乎如那冬日的悶雷,炸的人心疼的不留一點餘地。
雙眼瞬間血紅,索將怒視著歐陽于飛,一口鐵牙幾乎磨碎。
“我們錯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居然親自領兵來攻打。
居然帶敵人走我們自己族人都不知道的內航海線。
居然用師傅教導你的海戰經驗來打師傅的土地。
你領著敵人來打自己人。
來打你的兄弟,姐妹,父母,親人,來打你的師傅。
歐陽于飛,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聲聲嘶吼,包含了多少的恨,就包含了多少的心酸和失望。
言辭的激烈,伴隨著心中的絞痛,飄揚在天際。
橫陳在這一方海域之上。
身後,冥島的戰船快速的駕駛了過來。
那種熟悉的黑和熟悉的陣勢,在這一刻是那麼的刺眼。
那麼的讓人心醉神傷。
靜靜的駛來,沒有激烈的號角聲響起,沒有狂烈的驟喊聲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