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琉月的手,獨孤夜堅決如鐵。
把堂上一切動靜都看在眼裡的琉月,臉色沒有怎麼變,嘴角卻流露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嘲諷笑容。
“你這個不要臉的……”掄起拳頭就要朝琉月撲來的南宋國親王,憤怒之極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遠處一連串的稟報聲打亂了大殿本來就混亂的氣氛。
“北牧忠義王恭賀……”
“北牧忠義王恭賀……”
就在此混亂時候,那一聲接一聲的稟報聲遠遠的快速傳遞了過來,一眾禁衛軍摸樣的人,滿頭大汗的衝了過來,他們的速度委實慢琉月太多了。
大殿中正混亂,此時在一聽這北牧忠義王的名號,雖然不知道這忠義王是哪位,但是那北牧兩個字,傲雲群臣卻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了。
當下,臉色又是齊齊一變。
我為刀俎4
這才上演了華堂搶親,怎麼北牧又來了,天,這麼多的好事情,今日聚集到一起了。
領頭狂衝而來的禁衛軍首領,一指指著被獨孤夜緊緊抓住的琉月,上氣不接下氣下氣的高聲道:“北牧忠義王恭賀……太子……大婚……”
嚇,大廳中的人唰的齊齊瞪大了眼珠,那大的幾乎要落下來。
慕容琉月是北牧的忠義王,這又是怎麼回事?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啊。
所有人,亂了。
感覺到扣著自己手的五指緊了緊,琉月收斂了嘴角那抹幾不可見的笑容,一臉平靜的轉過身來,看著黑藍的猶如大海的雙眼,緩緩道:“北牧忠義王耶律琉月,拜會。”
轟,傲雲國主頭大了。
原來此耶律就是彼慕容,這兩個人原來是一個人。
率領五十萬北牧大軍氣勢洶洶而來,不要告訴他這個琉月就是來搶親的,她……她是有備而來的。
轟,撲過去的南宋國親王僵硬了,北牧忠義王,這……
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獨孤夜沒有說什麼,只是抓住琉月的胳膊,大步出了華堂。
同時揚聲道:“二十二是好日子,我要大婚,迎娶我的正妃。”清冷的聲音遠遠飄揚起,又是一重磅炸彈。
相攜而走。
把一地的混亂,一地的震驚扔在了腦後,扔在那華堂之上。
琉月見此笑了,任由獨孤夜抓著她遠去。
北風凌厲,華堂靜寂。
本來一場傲雲太子婚事,在這冬風中莫名其妙的落寞,但是那火熱的訊息,卻隨著那狂飆而上的東風,瞬間傳遍九州大地。
昔日的慕容琉月,今日的耶律琉月,遠從北牧而來,搶親來了。
昔日天辰翼王軒轅澈的傾心相愛的愛人,來搶傲雲太子獨孤夜的親了。
今年,這精彩的事情太多了。
我為刀俎5
難道這愛恨,也能如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這樣的話來概括?
這算不算是見異思遷的最佳典範?
還是說只要真正是一片深情,定然能打動一切,那怕對方是頑石?那怕對方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人?
只要鋤頭挖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這風言直飛天際。
讓這冬日熱鬧的不行。
傲雲太子東宮。
一叢梅花林正開的燦爛芬芳,那紅的如血的梅花在白雪遍地中,為這銀白世界妝點上勃勃生機。
梅林下,琉月一身火紅,身邊站著一身白色的獨孤夜。
遠遠看去,人幾乎融入瞭如斯美景中,如畫。
“天冷,身體還沒好,別凍壞了。”臉上揚著燦爛的笑容,琉月相當溫柔和自然的,伸手為獨孤夜攏了攏領子上的裘皮。
獨孤夜低頭看了眼一臉燦爛笑容的琉月,眉色深深,卻最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緩緩伸出手,拉了拉琉月的皮裘,輕聲道:“你也一樣。”
微笑溫潤,並肩相攜,共觀梅林。
餘暉灑下,夕陽如火。
“天色已晚,該休息了,別太累,明日你想去哪裡,我陪你。”
“好啊,那去觀星臺?”
“好,只要你想。”
巧笑嫣兮,款款深情,並肩而歸,共入東宮。
似水的溫柔,燦爛的容顏。
無聲的訴說著款款深情。
遊觀星樓,賞九露臺,行庸置宮,眠花接樓。
白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