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正激盪憤然的卓一然,卻不料,她會立即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口吻,此時露出一副受教謙虛的模樣,一時到使他定了下身形,有些莫名的木然。
蘇沫又道:“難怪義父會如此欣賞先生,果然是人中君子,頂頂讓人稱道的好先生。”勾了一抹淡淡的淺笑,大眼透出讚賞和崇拜之色,使得呆然的卓一然更惑然不解。
在他一直的認識裡,女人只是柔柔弱弱的群體,女子無才便是德,只是男人的附庸物而已。卻不像適才蘇沫那般敢於激惱他,卻意外的讓他一吐多日不快,而此時有禮認錯,讓他剛突起的惱怒不平,竟生生淡了下去。
她是一個進退得益,非常理性,又難以琢磨的女人。
只聽她動容的嘆道,“可是,若先生只作先生,一身本事沒處施展的話……確實對不住上天眷顧,給你一身好本事和聰明的頭,也對不住這片土地的養育之情,滋養你長大成人的父母鄉親啊……”
“你……”真可畏他的知已,只差一點,卓一然就吐出這一句。
清俊的面上莫名一窘,自覺有些失態的垂下臉。
蘇沫怎知他想些什麼,便繼續跟他打太極,要的就是留下這人,此時到覺若他能一展抱負,到是一件幸事,於天,於地,於人民百姓都大益處。當然嘍……嘿,也是為她自己,可知她蘇沫也最欣賞人才,當然會見不得人才被世間髒汙所埋沒。
“所以先生千萬走不得,雖然目前你只見到一片渾濁不堪,但學生想,終究邪不壓正,一定有清明的一天到來。”
他感激的一笑,安慰的話聽的多,卻是第一次有女人如此安慰他。
“勢大根深,想得安逸,作為太難。”仍然心灰意冷,但笑的出來,似乎也漸漸的看開了,散了一身的淡漠氣息。
“什麼勢大勢小,不都是皇上的臣子,”其實她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