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子也想,隨他去又如何,救孩子要緊。
桓衝已知是張修己傷了桓徵,拔劍要追去一斗。眾將士大多都看著桓徵長大,義憤填膺。
曹雲子擋住桓衝,只是未講那句:莫去送了性命。他知道張修己真會殺了他。
曹雲子道:“將軍,莫焦急,孩子暫無性命之憂。只是身上中了無形暗器,久了難說,眼下還得有求於他化解。”
說罷,從劉佽手上接過桓徵。他知道小桓徵此時周身莫名疼癢,只是這孩子沒叫出聲。
“克兒。不要怕,有師父在,會治好你的。”
桓徵看著桓衝微微道:“五叔。”
畢竟是個孩子,師父是昨天才認識的。五叔才是親人。
桓衝道:“道長意欲如何。”
曹雲子道:“將軍放心,這孩子貧道由衷喜歡。此時受傷也是因貧道大意。蓬萊勢必要帶他走一趟。”
“家中如何交代呢?”
“這孩子是?”
“晉國當朝大司馬、安西大將軍家的小少爺。”
曹雲子惱火了。怎扯上了官家。
“罷。便說無名道人收克兒為徒。大可放心。教導些日,不久歸來。莫說是去了蓬萊,爾等也千萬去不得。切記。貧道定能毫髮無損將克兒帶回。”
桓衝也聽說過,找蓬萊仙島的人都有去無回。他不知道內情。普通人去,扣留為奴;軍士去,皆被殺害;或者,天災**了;再或者,根本就找不著。
“劉佽徐州,你等還留在白鷺洲,師父很快回來。”
劉佽徐州點頭。
曹雲子抱好桓徵,輕點腳尖,起身騰飛,逍遙翔行,轉眼功夫,便上了十幾丈遠的大船。
眾將士哪裡見過,拭目嗟嘆:真仙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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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修己見曹雲子上船來,便命人準備酒菜。
“師弟啊。你我師兄弟二人,算算也有四十年沒在一起吃頓飯喝個酒了吧。”
曹雲子道:“話不投機,志不投趣,免了也罷。”
“免得了同門師兄弟情意?”
“你待我和大師兄,更有師尊,還有情意可講?崑崙便是給你毀掉的。”
“當年我也是有苦衷的,那‘八荒’……”
“休提當年,休提八荒。八荒並非傳說中那樣。”
“師尊沒有與你說明‘八荒**’的秘密。或許師尊也是不知的。”
張修己並非套話,他知道曹雲子當不知其中諸多。
“當年,師尊受五斗米教奸人黃歧士偷襲,其實我在暗中瞧見的。我不肖。未現身相助。從此再無顏面對師尊啊。隨後,我悄悄跟著黃歧士去到了關中岈山老巢,趁他練功不備,殺了他,也便是為師尊報仇了。千不該,我一時起貪念,順手拿走了五斗米教的‘五斗米神功’秘笈。”
“師尊真是黃歧士所害?”
“確是。我本無顏回崑崙。可因為習練‘五斗米神功’,五內俱傷。不得不潛回崑崙探‘八荒’下落。”
“這與‘八荒’何干?”
“傳言中有說‘八荒**唯我獨尊’,便是練就長生不死神功。我倒不以為然。”
“那是為何?”
“與你說也無妨的。八荒原本五斗米教張修所有,**乃太平道張角所藏。張修張角同師盧醫扁鵲後人,八荒**中的奧秘還在於《內經》和《外經》,其中有驚天動地武學,也有起死回生秘訣。黃歧士乃張修徒孫,當年他上崑崙是問我們師尊要‘八荒’。是因為練‘五斗米神功’受內傷,秘笈有註明,脈傷《內經》有解。《內經》秘密便藏於‘八荒’中。這也是我回去崑崙的原因。恰恰聽到那日師尊囑咐你好生看護‘八荒’,師尊仙去,我便窮追師弟你。一直在西北找尋,不料,你就在眼皮底下。唉,二十年啦。五斗米功導致的痛苦折磨,讓人失去理智啊。”
張修己省去了‘**’的解釋。
曹雲子聽師尊說了,‘八荒’是從五斗米教得來。當年五斗米教內亂,張修弟子皆為搶奪‘八荒’,鬥得你死我活,無一不傷。師尊路經岈山,救得張修之子張元,張元便將‘八荒’託付,不讓五斗米教弟子再碰‘八荒’。師尊還特意說道五斗米神功雖強,卻是損人不利己。
“如此邪功,你仍還是在練呢!”
“不能不練,停下便是等死。即便越練越害,性命還在。誰叫人最強的**是求生。”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