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弄是非之徒,免寒三軍之心!”
李無憂冷笑道:“張元帥果然是精忠為國,卻不知收了馬大力多少銀子?幾名美女呢?”
“小鬼奸詐!你這是想置老夫於死地嗎?”張承宗心頭暗罵,表面卻是一副義烈神色,橫刀頸前,朗聲道:“屬下為揚州王說話,全是一片公心。元帥若是不信,屬下這就自刎在此。”
李無憂只是冷笑,不在言語。
馬家軍軍師虛若無忽地忙快步走到李無憂身前,復又拜倒,道:“張元帥確屬一片公心,元帥明鑑。馬將軍年少氣盛,一時衝動胡言亂語,冒犯了寒參謀與元帥閣下,若無在此向兩位陪個不是,兩位大人大量,千萬莫要放在心上!”
夏日的空氣,炎熱而沉悶,場中幾乎每個人的手心都滿已是汗。
虛若無話已說完,三方軍隊的將士都望向李無憂,只要他稍有異動,立時此地便要血流成河。只是當事人對此周遭一切似視若無睹,面無表情,只是望著虛若無,微微詫異道:“這位先生是?”
張承宗見事有緩和,忙道:“元帥,這位就是馬大王手下第一謀士虛若無先生,向來頗有謀略,此次我軍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鵬羽城,便多賴他智計!”
李無憂恍然大悟:“哦,原來這位就是虛先生啊!失敬失敬!”
“裝模做樣!”馬大力冷冷哼了一聲。此言一出,場中空氣似又是一緊,舍李無憂外,人人色變,無憂軍和斷州軍諸人都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恨不能生吞之。便是馬家軍中人,也有暗自憤恨其不識大體者。
李無憂卻不甩他,只是過去攙扶起虛若無,笑道:“在下聞虛先生之名久矣,不想今日方得相見!來來來,陪無憂去喝幾杯,今天咱們不醉不歸!”說時竟再不理場中三路大軍僵持,拉著虛若無的手便朝城內走去。
軍將士眼見二人竟真的就此入城,都是面面相覷,盡皆呆住。
寒士倫遙指著馬大力冷聲道:“算你狗運!”也徑直入城。
“我呸!”馬大力重重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冷笑道,“死山賊,當老子怕你麼?”
張承宗雖是眉關緊鎖,此時卻也暗自鬆了口氣。此時誰對誰錯已然不重要了,關鍵是一旦真的打起來,三軍損失必然慘重,此次北伐必然就此終結。起身站起,才發現汗已溼透重甲。
李無憂三人方走至城門口,忽聽西北方向一聲炮響,喊殺聲鋪天蓋地一般掩了過來。虛若無才覺手中一空,再抬眼時,李無憂人已回到無憂軍陣前,他剛想說什麼,寒士倫已然伸手過來,笑道:“估計是隧陽城那邊又來攻城了,有李元帥在,一切皆可放心,虛先生先隨我入城吧!”
虛若無還想說什麼時,寒士倫已然帶他進入城內,城門驀地落了下來。
前方煙塵滾滾,蹄聲如雷,一面上書一個大大“蕭”字的大旗倏然而近。眼見敵軍來犯,張承宗忙令斷州軍轉換箭頭方向對準西北方向,而無憂軍則和馬家軍依舊僵持。
一騎漸近,秦鳳雛落馬,報道:“稟報元帥,蕭國耶律楚材率十萬大軍來攻!”
三軍將士齊齊譁然,又驚又憂。驚的是,此時新楚三路大軍會師於此,耶律楚材竟然膽敢只率十萬大軍來攻;憂的是此時三軍各自有立場,敵軍此時來攻,能否團結迎敵尚是未知。
李無憂拿出御賜金牌令箭,遙示向馬大力,朗聲道:“敵軍來襲,還請馬將軍先放下成見,與無憂一起抗敵,戰事過後再論對錯如何?”
馬大力遲疑起來,一直到現在李無憂的態度都還很不明朗,表面是偏向袒護寒士倫,對自己態度傲慢,但似乎對自己卻是恐嚇居多,而並無殺意。但安知此時他此時所為不是形勢所逼,蕭軍退後他再和我秋後算帳?
李無憂見他猶豫,手指盔上紅櫻,誠摯道:“李某願用項上頂戴擔保,馬將軍若能捐棄前嫌,我與寒參謀,在場諸位將士都會將馬將軍之前的無禮忘得一乾二淨。”
此次他暗中運上了玄心大法,落在眾人耳裡,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真誠,但馬大力聽來卻沒來由的心情一亂,當即冷哼道:“項上頂戴?你項上頂戴又能擔保什麼?”說時尚不覺如何,話一出口卻猛地警醒過來。
果然,斷州、無憂兩軍同時色變,望向他的眼睛中頓時充滿了寒光,而馬家軍卻都露出惶恐神色。
便在此時,遠方旌旗飄揚,蕭國大軍已然近在二十丈開外,卻忽地停下,一個憤怒的聲音遠遠傳來:“馬大力,你這狗賊和你那反覆無常的大哥一般言而無信!明明說好我們裡應外合擒殺李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