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歌妓此時跳起了綠腰舞,由舒緩漸到輕靈,迎風水袖漫妙多姿,纖腰欲折玉臂頻移,引來場中一片喝彩。
一曲舞罷,歌妓們散入坐中,鶯聲燕語連聲勸酒,許清他們也只好結束遼國的話題,方才跳綠腰的美姬帶著幾分嬌喘,揉身坐入許清懷中,許清尚未反應過來,便覺脂香盈鼻,軟玉溫香抱滿懷。
美姬素手拈杯敬酒,鶯聲說道:“夏寧侯爺佳詞妙句,奴家早已仰慕多時,今日有幸得遇夏寧侯,侯爺可否為奴家填上一曲?”
許清近來常參加各種宴飲,舞姬抱懷本已慣常,時代風氣如此,他在家裡宴客,也常須請些歌妓到家中獻歌侍酒,即使如此,這位風姿瀲灩的美姬在懷裡柔若無骨的扭動,胭脂體香沁人肺腑,讓人不覺蕩起兩分漣漪。
“哈!這位姑娘你可找錯人了,坐中才學就數我是差,歐陽學士他們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你應該找他們填詞才對!”
晏思飛與曾鞏唯恐天下不亂,跳起來打趣道:“誰讓夏寧侯爺一曲《浣溪沙》,抱得美人歸已傳為佳話,想我大宋不知多少痴情女子,都望著夏寧侯能為他們譜上一曲,別的且不論,我等可聽說了,揚州名妓水兒姑娘委身侍藥、長亭獻舞,感人至深吶,安溪自江南來,應可作證!”
許清瞪了一眼晏思飛,這都什麼人啊?我可是你妹夫!咋能這樣捏?
晏思飛不為所動,樂呵呵地笑道:“子澄啊,你就為人家彩袖姑娘填一曲吧,否則人家彩袖姑傷心欲絕,你何忍之?”
“許久未嘗聞子澄有佳作傳出,上次封侯宴飲,你酒醉逃過一回,今天可不能再推託了,彩袖姑娘還不快敬夏寧侯幾杯!”
歐陽修話聲一落,懷中的彩袖玉體粘得更緊,香乳撕磨,酒樽頻遞,其實許清也知道,跟這些文人士大夫一起混,總是逃避也不現實,他一把摟緊懷中美姬,作一翻放蕩不羈的戲謔,這才朗聲吟道:
日暖風回亭上飲,坐中多是豪英。
長空雁過去無聲,
菊香弄疏影,彩袖舞新晴。
臨軒一曲懷中意,心若天外雲輕。
持杯回勸君放飲,
且觀暮靄沉,明月共潮生。
。
“好!好一個且觀暮靄沉,明月共潮生!直抒胸臆啊,來!諸君共飲,且待明月憤清光之時。”
許清這首詞作大概較合富弼心意,許清聲音剛落,他便持杯而起,與眾人慨然邀飲,場中一片和應之聲。
懷中美人彩袖姑娘更是明眸放異彩,真個是體軟綿綿,何處不堪憐,雖然詞中的彩袖二字聽起來更象是泛指,但已可滿足她的心意,這是許清應她邀請填的詞,光這個嚼頭就夠了。
接下來便是歐陽修等人唱和,佳作不斷,馮雨也以一首《青玉案》才驚四座,初步奠定了他在這個圈子中的一席之地,此時的人際交往便是如此,即便有許清隆重介紹,但如果馮雨拿不出令人佩服的才學,眾人也只會聊作敷衍,不會真個認同。
許清不會放過這種機會,讓蔡襄提筆把詞作都錄下,再讓歐陽修作了一篇序,然後他又吹又扇的把墨汁弄乾,便往懷裡一揣,誰欲哄搶都不行,惹來眾人轟然大笑,富弼這個初識之人也為之莞爾。
你們且笑吧,嗯嗯,這可是蔡襄執筆,歐陽修作序的寶貝,除了兩人外,曾公亮、蘇舜欽、富弼、曾鞏這些牛人皆有佳作錄入其中,不說留存後世堪與王羲之的《蘭亭序》媲美,便是現在出手,估計也能價值千金!
誰讓主意是咱出的呢,許大官人覺得這寶貝歸自己乃理所當然,便是不當然也要當然,坐中武力我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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