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亮的鋼刀架著,周同轍的臉色漸漸灰敗下來,事情再明瞭不過了,許清若不是掌握了什麼證據,絕時不敢這麼時待他。隨著劉家被挖出,自己昨夜讓兒子去處理彭時中已毫無意義,反而有可能多添一條罪狀而已。
果不其然,荊六郎很快提著劉得星出來,看到跪在地下,被刀架著的周同轍,劉得星面色複雜的捌開了臉。
荊六郎笑吟吟的將一份畫了押的供詞交到許渚手裡,許清一看,好傢伙,劉家和周同轍還真夠親密的,典型的戰略(性)合作伙伴嘛!供詞上寫得一渚二楚,銅礦實則為周同轍的產業,只是劉家出面打理而已,太湖採珠則由劉家分銷,共享一部分利益,周相轍在常州境內,給劉家的其它生意天開方便之門,儘量扶植,象宜興的瓷窯,就對丁大家力打壓,雙方的利益糾葛,可渭是魚水情般親密啊!
許清把供詞往周同轍面前晃了晃說道:”周知府,高!實在高!常州百姓天多說周知府是難得的好官,真不知道他們看了這份供詞作何感想啊!””
血口噴人,這是劉得星在血口噴人,本官從一身清正,豈會與他一介賤商做此不法之事,這只是劉得星一面之詞,許渚你無權就此拘押本官,還不放開!”周同轍厲聲喝著,最後豁出去了,伸手就去推護衛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護衛霍地收刀,正想反轉刀背給他來一下,許清擺擺手示意作罷。”
繼續,周知府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都說官宇兩個口,周知府不會就這幾句吧,六郎!”
,喏,請侯爺下令!”荊六郎人高馬大,突然擊胸應會,還真把周同轍嚇了一跳,以為許清真要下令綁他呢。
許清瞪了荊六郎一眼說道:”我說六郎,你緊張什麼鬼,本侯爺只是讓你注意望望天,待周知府開口後,看看天上會不會掉下花來,你可看好了,天花亂墜的奇景可不是時時都有的,好了,周知府您可以開始了,請!”
,你……你……周同轍氣得差點口吐鮮血。
,怎麼,周知府竟然無話可說了嘛,那你這個知府可做得不稱職啊,在本侯來看,人家淄川縣主薄都比你能說啊,想當初我胡漢三……呃,我許請要撤他的職,人家溜州縣主薄不但自己說個沒完,還打算請幾個青樓名妓來一起幫著說,那傢伙……”
荊六郎他們早已抱著肚子,憋得一臉漲紅,笑聲被強抑在嘴裡,氣流鼓得兩腮如憤怒的蛤蟆一般。而周同轍看上去,也已經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了。他猛拂一下衣袖準備離去!許清再次開口道:,周知府,本官這裡還有份供詞,乃是宜興知縣王葉的,周知府要不要看看?”
周同轍頓時如中了定身呢一般,霍然轉身緊盯著許清,許濤在身上亂(摸)一通,彷彿周伯通(摸)大力丸一般,好不容易才把王葉的那份供詞給(摸)出來,再次在周同轍面前晃晃,老帥哥周同微頭上的青筋便如一隻蚯蚓亂爬,猙獰如禽獸!
周同轍眾星拱月般來到劉家,再次眾星拱月般回府衙了,當然……回去時簇擁在他身邊的換成了荊六郎等人,有了這劉得星和王葉的供詞,加上捐款數額馬上就能統計出來,許渚已不怕軟(禁)他,自己沒權直接撤掉周同轍,但他手下的那些人卻可以啊,所以許清來了個鳩佔鵲巢,不等兩浙路提刑司的人到,打算軟(禁)周同轍的同時,開始對他手下那些幫手拘拿審訊。
等許清帶著人湧到常州府衙,通判楊必隆及錄事參軍劉奇等官員,都已聞訊趕過來,見許渚這般陣仗,各人臉上的表情不一,但還是在楊必隆的帶領下,上來給許濤行了禮。
許清懶得管這麼多,所謂兵貴神速,必須對周同轍的黨羽即刻拿問,他擺擺手讓眾人免禮後,一進府衙大堂,就問道:”誰是司戶參軍啊?”
從王葉口中,許清已得知司戶參軍可說是周同轍的第一心腹,無論是採珠或募捐,都是司戶參軍彭時中在具體組織。這樣的人肯定要儘快掌握,然而問完久久沒見有人回答,最後還是楊必隆出來答道:,回巡察使,司戶參軍彭時中,估計沒得到巡察使到來的訊息,並未到場。”
許渚聞言,朗聲說道:”楊通判,你馬上安排衙役帶路,我要即刻傳喚司戶參軍彭時中,六郎,讓幾個人跟去,你即刻到後衙,找到周同轍長子周定山,明白了嗎?””
喏!”看到許清的眼色,荊六郎自然明瞭他的意思,安徘好幾個護衛跟著衙役去找彭時中後,他自己帶個撲入後衙去了。(未完待續。)
┏━━━━━━━━━━━━━━━━━━━━━━━━━┓
┃�1�7網�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