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帶著些特有的慵懶神態,以前每想起他那天在船上和別的nv人親暱,想起那欠揍的慵懶樣,晏楠就恨恨不已。
而今天,不知道為何卻只剩下了難受,說不出的難受。她突然轉身,不忍再看,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撲到父親的懷裡痛快地哭一場。
要說這個時候最讓許清牽掛的,反而是家裡的丫頭無父無母,純潔得就象一滴靈芝草上的朝lù,所有jīng神上的依靠全來自於自己。
若是自己真發配海南的話,真不敢想象這丫頭會有什麼反應。雖然家裡還有許安一家,但再要看到xiǎo顏的笑臉,想必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獄中,想到這些,他讓車邊的馬良chūn靠了過來。
“馬大哥,你不必再跟著我了,現在就想法去見見陛下,這次有人為我設下這樣的死局,在江南沒有被收監還好說,現在馬上要被關進刑部大牢,我想設局之人未必會輕易放過我,在大牢內會發生些什麼就不好說了。”
馬良chūn驚訝異常地問道:“許大人,你是說煽動叛luàn的是京裡的人?”
“呵呵,馬大哥,我第一次去江南,那裡也沒得罪過什麼人,船廠本身也沒和什麼人有利益衝突,反而是從出京開始,一路被人追殺,你說這設局這人是在京中還是在江南?”
馬良chūn只是一個從來沒細想過這些,經許清一提醒,再想想牢獄之中的黑暗,許清又有傷在身,設局之人真想在牢裡對付許清的話,反而是最容易的。
“大人保重,我這就去求見閻公公,讓閻公公把大人的意思轉告陛下,若能見到陛下,馬良chūn必求陛下允許卑職入牢中與大人同獄。”
“別!馬大哥,你們四人自到江南以來,我許清已經欠下你們還不盡的恩情,如今顧信、王守毅生死未卜,趙大哥遠赴益州,我豈能讓你再受困牢籠,此議萬萬不可!”
馬良chūn對許清一抱拳,竟對許清的勸阻充耳不聞,行完禮大步朝皇城去了。
“二柱哥,你說少爺什麼時候才回來,這去江南都一年了,怎麼還不回來呢?”
xiǎo顏坐在mén檻上,雙手抱膝,噘著無jīng打采地問著正在劈柴的二柱。
二柱左手扶著柴火,右手停下了劈砍,憨厚地笑著對xiǎo顏說道:“少爺是去了一個月,不是一年你天天在家唸叨著,少爺在江南會睡不著覺的。”
xiǎo顏拉過自己的辮子,一邊玩著上面的白sè蝴蝶結,一邊答道:“可是人家就是覺得少爺去了一年那久了啊,上次少爺還教我什麼一日三秋呢,意思就是一天象三年那麼久,哎呀!二柱哥你不懂啦!”
牆角的一隻xiǎo蜈蚣正爬近渾然不覺的二柱趕緊丟下柴火,過去一腳把蜈蚣踩了個稀巴爛,這才對xiǎo顏說道:顏你不用擔心了,那天我不是去銀行問了嗎,人家說少爺已經把擠兌的事情應對過去了,我想啊,少爺也就快回來了,你整天心神恍惚的,昨天還把少爺的硯臺打爛了心少爺回來罰你。”
聽二柱這麼一說顏想到自家少爺想必不久就能回來,她咭咭一笑然後咬著下才不怕呢,男nv授受不親,人家到時候這麼一說,少爺肯定又不敢打人家了,再說了,人家前天又給少爺撿回一塊畫畫的石頭了,少爺高興還來不及呢。”
“許安,許安……”
二柱剛想答就看見隔壁的黃大娘一邊喊著,一邊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黃大娘,我爹不在家,你找他有什麼事嗎?”二柱招呼道。
“二柱啊,快讓你爹去看看吧,我剛才從新宋mén那邊回來,瞧見十來輛囚車,前頭一輛車上那人頭上蓋著個帽子,可我怎麼看都象是你家許大官人。”
“你胡說,你胡說,黃大娘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家少爺呢顏跑上來不斷地晃著黃大娘的手臉上委屈極了。
黃大娘被她晃得有點暈,趕緊把xiǎo顏一把抱進懷裡,一邊撫著她的xiǎo腦袋一邊說道:“哎呀,我能拿這個來騙你們嗎?二柱你還是趕緊找你爹去看看吧,我瞧著那囚車是朝著刑部大牢的方向去的,阿尼陀佛!但願是老婆子看huā了眼,到時我親自上mén來給你們家賠禮道歉。”
黃大娘剛說完,突然覺得懷中一空顏風一般提著裙裾已經跑出了
顏!你去哪裡……”二柱回過神來追出顏早已不知去向。
呂相國府。
“老爺,許清午間已經關押進了刑部大牢,您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