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了林府極大的臉面,而反觀蘇百川這個親姑爺,卻是比姻親故舊家來的還晚,也難怪如嫿會憤恨嫉妒。
第一波弔唁的人離去,道場還在敲著,按規矩如箏如嫿這樣的已嫁女和如文這個隔房的侄女便可起身歇歇了,如箏也沒心思裝孝子賢孫,便在浣紗的攙扶下起身活動了一下,自走到老太君身邊幫她捏了捏肩膀,老太君抬頭看看如箏,總算露出一絲微笑,又嘆道:
“公侯大家又如何,該沒規矩的還是沒規矩……”如箏知道她說的是如嫿和蘇百川,此時卻又不好插話,無奈也陪著嘆了一聲,老太君又看看旁邊的蘇有容,嘆道:“好在你雖然恨她,卻是識大體的,此番若非你和容兒大度,咱家的臉面真是讓她們丟盡了,唉……”
正說著,卻聽靈床那裡一陣喧嚷,二人舉頭看時,卻是綠綺和青綾要攙如嫿起來,卻被她猛地推開,綠綺無措地立在那裡,如嫿卻又俯身哀哀地哭起了母親,老太君面色一冷,揚聲對綠綺到:“你家小姐純孝,不必管她,讓她跪著
章節目錄 第210章 悲喜(中)
如箏心裡嘆了一聲,便再不看她;自聽著沉肅的木魚磬鈸聲;慢慢給老太君捏著肩膀。(。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說)
約莫申時二刻;蘇百川才來拜祭了薛氏,如箏心裡算了一下,他竟然是等到了散值才過來弔唁;且不說翰林院並不像六部那般嚴格,便是按公里說;似這般親長過逝,官員都是有喪假的,連早朝都可免;更何況……
再看看他身上;竟然只是穿了淺淡的吊服;並未著孝,便連如箏也看不下去了,低頭看了如書一眼,如書會意,起身自徐氏手裡接過一套孝袍,雙手託著遞到蘇百川面前。
蘇百川見妥不過去了,才冷著臉接了胡亂穿上,跪在靈前給薛氏行了禮,再起身,便對上了自家夫人含著怒火和怨懟的眼神。
如箏嘆了口氣,慢慢走到蘇有容身邊,看著靈床前滿臉怒氣的如嫿,心裡搖了搖頭,旁邊的蘇有容卻是“嗤”了一聲,低低吐出一句:“這貨腦子有病吧。”
如箏聽他說的奇怪,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一臉不屑瞟著蘇百川,又嘆了一句:“中二病。”
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如箏卻聽出了他話語中的蔑視,心裡一陣好笑,面上卻不敢顯,只是低頭聽著。
蘇百川祭拜完了,倒是乖乖地立在一旁,老太君嘆了一聲,便朝如箏招了招手,讓她攙自己進去。
如箏扶著老太君剛站起身,便見旁邊如嫿嘶喊了一聲“孃親”便嚎啕大哭了起來,哭著哭著便岔了音兒,起身咳嗽了幾聲,竟然噴出一口血來。
靈堂內眾人都是嚇了一跳,蘇百川低頭看著自己衣襬上的血跡,也愣住了,丫鬟們慌了手腳,只是扶著如嫿哭,還是老太君頓了頓莽頭拐,喝道:“來人,把四小姐抬到內室,趕緊請大夫來看。”
眾人又慌慌張張地抬人的抬人,請大夫的請大夫,如箏扶著老太君進了內室,老太君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如嫿,心裡雖然恨她不成器,但也畢竟是自己的孫女,當下便吩咐韓嬤嬤去請蘇百川進來,待他進來垂首站了,老太君抬頭瞟了他一眼到:
“你公務繁忙,來晚了我不計較,如今你媳婦不知什麼情形,還請你撥冗陪伴會子,我老太婆還要出去操持。”
蘇百川雖然不喜如嫿,卻也怕此番鬧出大亂子來,聽老太君這樣冷言冷語,頭便更低了,趕緊喏喏稱是,老太君長嘆一聲,伸手讓如箏扶了,自出了裡間。
如箏看老太君一臉疲態,力勸著她到東間榻上歪著,自己則回到靈堂,幫著宋氏徐氏操持拜祭之事。
看著旁邊默默立著撐門面的蘇有容,如箏心裡一陣無力愧疚,走到他身邊抬頭看了看他,蘇有容還當她是為了剛剛的變數心神不寧,笑著輕聲說了一句:“別怕,她是悲傷震怒,血不歸經,沒大事。”
他話音未落,便看到青綾慌慌張張從內室裡跑了出來,揚聲剛要喊,又生生嚥下,幾步走到宋氏面前,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宋氏便緊張的向徐氏交代了幾句,轉身進了裡間,見徐氏帶著青綾匆匆往東間趕去,如箏多了個心眼兒跟上,剛到門口站定,便見老太君起身冷聲問到:“何事慌張?”
青綾嚇了一跳,囁嚅著開了口:“回老太君,我家小姐……下/身見了紅。”她一言出口,屋裡三人臉色都是一變,老太君又厲聲問到:
“怎麼說?”
青綾也嚇懵了,略帶哭腔地說:“奴婢也不知,小姐剛剛和姑爺爭執了幾句,奴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