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老傢伙還真是足夠謹慎。
“巍子,怎麼辦?”一個兄弟悄悄問我。
“等等看。”我咬著牙說,就不信這幫傢伙能不打瞌睡。
於是我們埋伏在附近,像暗夜裡的三匹野狼,死死地盯著龜哥家門口的那幾個人。他們凍得直哆嗦,不斷來回走著,時不時地抽根菸,一個人說:“不知道龜哥是怎麼想的,既然他都決定當老大了,幹嘛還不把王巍給幹掉,那樣不就一了百了,省得咱們在這受苦。”
另一個人說:“唉,畢竟還有小閻王嘛,龜哥也不敢做得太絕。”
那個人點點頭,說是啊,小閻王可不是好惹的。又說:“不過我也覺得,龜哥這次做得有點過分了,說實話王巍對咱們真不錯……”
那人拍了他腦袋一下,說別瞎說,龜哥既然這麼幹,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說了,誰不想自己當老大,誰願意一輩子屈居人下?好好守著吧,千萬別出差錯。
另一個人嗯了一聲,打起十足的精神來守著龜哥家的門口。我們在附近守了一會兒,始終沒有動手的機會,倒是我肚子上的傷越來越疼,疼到我大汗淋漓,忍不住坐了下來。
“巍子,你怎麼樣了。”一個兄弟趕緊攙扶著我,問我要不要回去。
我點點頭,說先回去吧。
以龜哥的老道,我能想到的東西,他肯定都能想到了,所以始終剋制著我。兩個兄弟攙扶著我,又一步步地出了貧民區。來到外面的大馬路上,我已經撐不下去了,便在馬路邊上坐了一會兒,才又回去。
一連兩天,我和這兩個兄弟都在晚上的時候悄悄潛出醫院,來到龜哥家的門口看看有無動手的機會,但是始終沒法下手。
到第三天的時候,大浩又來了一趟,說今天是最後期限,明天早上之前必須離開,否則就別怪他們不講往日的情面。他們離開以後,兄弟們都著急了,樂樂問我到底什麼時候報仇?
我說不著急,明天不是還沒來嗎,先過了這一夜再說吧。
看我胸有成竹的模樣,大家又放心地去休息了,都很期待明天的到來。他們很信任我,相信我這次還能帶領他們度過難關。
到了晚上夜深人靜,我又悄悄下了床去,那兩個兄弟已經在等著我了。我衝他們搖搖頭,讓他們回去休息,這事我自己辦。
“可是……”
“沒事,回去吧,我有主意,一個人才好動手。”
他們聽後,只能回到自己病房去了,我也捂著肚子一步步地下了樓。
和之前的兩個晚上一樣,因為肚子上的傷還沒好,我每走一段都得停下來休息一下,而且之前還有人扶著我,這次都沒有了。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來到貧民區,又繞來繞去來到龜哥家的門口,那裡依然有幾個人守著,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就是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更何況這寒冬臘月,哪有蒼蠅?
我等了一會兒,知道徹底沒辦法了,我已經被逼入了絕境。
在天亮之前,如果還是不能解決龜哥,那麼我們勢必會被掃地出鎮,像群喪家之犬一樣離開這裡。
我不要,也不能。兄弟們還在等著我,他們期待的目光和信任的眼神,讓我覺得肩上沉甸甸的,我必須得做點什麼了,哪怕我被打入阿鼻地獄,也要力保大家的安全。
我離開了貧民區。
同樣忍著肚子上的傷,又費了很大的力氣,才來到老許飯莊。凌晨兩點,我敲開了老許飯莊的門,老許看到是我之後,十分驚訝:“巍子,你……”
“叔,借我用用你的槍。”
“你……”
“別多問了,借我用用,拜託。”我倚著門框,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冷汗近乎浸遍全身。
老許返了回去,又走了出來,遞給我一支黑漆漆的東西。
“謝謝。”
我把獵槍裹到衣服裡面,轉身走開。
“巍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啊……”身後響起老許擔心的聲音。
沒有車,也沒有人扶,我艱難地一步步往前走著,冷風不斷颼颼地刮在我的身上,不光吹涼了我的身體,更讓我的心越來越冰冷。
走到某個商店門口,我已經疼得頂不住了,便坐下來稍微休息了下,同時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財神,我不為難你,你只要告訴我,老龜這會兒在哪?”
無論是以前的陳老鬼,還是後來的我,亦或是現在的龜哥,都重用著財神,因為誰都離不開他。
財神告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