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於是我又裹好獵槍,站起身來朝著龜哥所在的地方一步步走去。疼,不光是肚子疼,渾身上下都疼,又費盡千辛萬苦,才一步步挪到某個酒店附近,龜哥就在這裡。
天色依舊很黑,不過我知道天快亮了,因為我看到街上有環衛工在打掃衛生。他們裹著棉衣和口罩,好奇地看著我走過去。
躲在一堵牆後,我捂著肚子喘了兩口氣。我的力氣早就耗盡、甚至透支,硬撐著一口氣才來到這裡,在天亮之前要和龜哥來個了斷,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甚至,我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我探出頭去,看到酒店門口也有幾個人在守著,不過他們已經守了一夜,所以還在不停地打著呵欠。
我的計劃簡單粗暴,就是橫衝直撞進去,誰攔我,我就崩誰,有多少人崩多少人,一直走到龜哥身前,一槍了結他的性命。至於接下來我是被警察抓走還是跑路,那就看運氣了。
總之,我已經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
龜哥。
我們到此為止,情義一刀兩斷。
我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摸出懷中的獵槍,咬牙朝著酒店門口走去。然而剛走到一棵樹旁邊的時候,樹後突然伸出來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槍管,接著又將我拽到了樹後。
我吃驚地抬起頭來,發現竟是我的舅舅,小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