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很多時候我都在問自己,哪一個才是真的你。”我看著她,很自然地點上了一支菸。
她坐回到病床上,我則是倚在窗臺。
她的雙手在撫弄著自己的頭髮,長長的頭髮,烏黑亮麗,就像一條由黑夜凝聚而成的瀑布。
“有的人,註定只會是你生命的過客,如我。”她輕聲說。
過客!我可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一個過客。
至少在我最初的心裡,她一直就是那個我覺得對的人。
雖然我們沒有山盟海誓,也從來就沒有認真地坐下來談論過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去規劃我們的未來。
可是我覺得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彼此的心裡有對方,我們會為了對方去付出,這種付出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是不需要那些凡俗的過程的。
君心似我心,不去計較朝朝暮暮。
可是後來我卻發現我錯了,錯得很離譜。
我所認為的感情原來竟然那麼的不堪一擊。
“你的心裡有怨氣,你在恨我。”她說。
我卻說道:“我聽你母親的人說你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她還說你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識了,你居然還能夠認識我,我是不是應該覺得自己很榮幸才對?”
我岔開了話題,她眉頭一挑:“別和我提那個女人。”
“怎麼了?”我很想知道她和她母親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有時候好像她們的關係又極好,有時候她們之間的相處更像是仇人一樣。
“是她毀了我,毀了我的夢想,毀了我的愛情,還一手毀了我認為最美好的親情。”她的情緒一下子便有些激動起來。
“別激動,我擔心你激動之後真會出現精神問題。”我說。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女子和我說過,她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不然很可能會產生可怕的後果。
什麼叫可怕的後果?她會因此而輕生嗎?她若真死了後果確實會很嚴重,畢竟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她還有一個厲害的爹,徐正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而且貌似徐正對於這個女兒更加的看重。
至少徐正不會像這個女人一樣,只是拿自己的孩子當成某種工具。
“我的精神沒有問題,他們只不過是想找一個藉口把我關在這兒罷了,這段時間以來我每天琢磨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從這兒逃出去,我知道這兒只有那麼一個守衛,可是這傢伙太可惡,竟然可以一直不吃不喝不睡,我還真就一點機會都沒有找到。”
那男子不吃不喝不睡?
那還是人嗎?
他至少也是一個改造人,又或者他根本就是機械人。
想到這兒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就算是面對徐秋妍母親的這個助理,也就是那個女子的時候他也不會有什麼情感波動,他彷彿根本就沒有真正將徐秋妍的生死看得太重。
“照你說的這種情況來看,你母親應該不想讓我來見你才對,可是現在她居然同意,你說,你母親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指的是和我有關係的事情,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我卻知道她想要利用我來逼迫你。不過我也知道就算她那麼做也是徒勞,因為現在我在你的心目當中已經不重要,如今你的身邊並不缺女人,像冰冰,又像是現在的這個葉驚鴻。作為朋友,我倒是覺得你若是與葉驚鴻在一起是不錯的一個選擇,她能夠幫到你。相信我,我看人很準的,應該不會差太多。”
我有些無語,她竟然想要撮合我與葉驚鴻。
我淡淡地說道:“你想不想離開這兒?”
她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後苦笑著搖頭:“沒用的,我根本就不可能離開這兒,她不會讓我走的。而且她若是不讓你走,你也走不了。不過你不用害怕,她要是不放你離開我就死。”
她說得很堅決,我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熱流。
可是這種感動只是短暫的。
“你不是說她不在意你的死活嗎?你用死去威脅她,你覺得她會受你的威脅嗎?”
一個心裡只有自己的人,是不會關心別人死活的。
“不,我並不是說她會在意我的死活,而是她不敢讓我死,不然她的麻煩就大了。”
她說到這兒,我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是說她更忌憚你的父親?”
“你確實是個聰明人,沒錯,她怕我父親找她的麻煩,如果我死了,她就得承受我父親的怒火,那個時候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