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真的會治病,而且就算是這樣嚴重的腿部正骨都不在話下。當即幾人也都偃旗息鼓。再不敢小瞧陳悠。
難民們都不是傻子,他們自也瞧見了剛才的情形,甚至還有年紀大些的災民直言不諱的詢問坐在草蓆上的少年剛才被陳悠診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少年很是感激陳悠,自然對這些人知無不言。
這些災民不是傻子,剛才陳悠露的這一手徹底證明了她的實力,幾乎是瞬間,她的診臺前就擠滿了人。再不復之前的冷清。
甚至有些災民為了能提前排到自己還爭吵起來。被護衛呵斥後。這才沉默下來。
很快災民們就發現給陳悠診病的好處。
陳悠到底是女子,又在現代受過專業且人性化的訓練,治病時不但體貼的詢問病人的感受。而且照顧到患者的心情,不但如此,她醫術精湛,往往都是花費最少的藥材起到最大的效果。病患既可以擺脫疾病,又能受到關懷。
陳悠畢竟比旁幾個大夫經驗多而且治病手法繁複。若是在旁的太醫那瞧,或許要吃上幾服藥才能好的,在陳悠這裡只需要領了藥丸,施針就可。而且她診病的速度要比旁的大夫快上許多。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陳悠是女子,看一些婦科之症。就要方便許多。
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悠這一隊的人漸漸老人婦孺多了起來。難民們對陳悠的態度也越發的恭敬。
給人診病極度消耗心力,而那幾位大夫年紀也不小了,兩個時辰後,面色上都帶了疲憊,自己心中鬱結對病患的態度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於是旁邊經常傳來何太醫等不耐煩的聲音。可是陳悠卻一直微笑和患病的災民們溝通,讓這群災民對陳悠這個小姑娘的印象越發的好了起來。
待到傍晚後,惠民藥局也結束一天的義診,雖然難民們還排著長長的隊伍,但是大夫們也需要休息,只能囑咐叫他們明日一早再來了。
至於一些情況嚴重的患病災民,則被安排在惠民藥局暫時歇下,惠民藥局畢竟地方有限,是容納不了全部的患病災民的。
陳悠從診臺前站起,幾乎是坐了一個下午,她一個身體健康的人都覺得雙腿發酸發麻,渾身痠痛,何況上了年紀何太醫和高大夫等人。
惠民藥局住滿了病患,根本就容納不下他們這些大夫醫女還有同來的護衛,他們必須趁著天黑之前回淮揚府,這也是秦徵之前就交代好的。
高大夫彎著腰,滿臉疲憊,拳頭輕輕捶著自己的肩膀,那些醫女也同樣疲累不堪,打下手的活兒基本都是她們做的。
陳悠不好再叫他們勞累,便自己帶著香佩和阿魚等人煮了藥材,配了消毒藥水讓人在惠民藥局中噴灑。
現在是夏季,蚊蟲眾多,疫病最易爆發,這裡又都是病患,並且一日都擠滿了人,沾了各種病菌,必須定時的消毒,才能抑制疫病源頭。
她教惠民藥局裡的學徒燒煮消毒水,又親身示範,這一頓忙下來後就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累的也是不輕,平日裡哪裡耗費過這麼多心神,好在她今日教給了這些學徒後,後面的日子就只要吩咐他們這麼做就行了。卻是不用她再費神了。
從惠民藥局的後院出來,幾位大夫和醫女已是在大堂裡歇了好一會兒了,大多也都緩過氣兒來,見到陳悠略顯蒼白的臉色,心中多少也有愧,自然對陳悠的成見也消弭了不少。
“都準備妥當了吧,咱們回去,不然一會兒天色就晚了。”何太醫在旁邊一名醫女的攙扶下起身說道。
陳悠也鬆了口氣,朝著何太醫點點頭。
眾人收拾好,又交代了惠民藥局中的大夫和學徒,這才準備上馬車回淮揚府,明日一早再過來。
正當所有的太醫剛上了馬車,街道上卻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而後就是滕大人帶著焦急的大喊聲,“諸位暫且留步!”
陳悠掀開馬車簾子轉頭朝外看去。
只見滕大人騎馬一身蓑衣,滿臉盡是焦急和狼狽,這時雨已經停了,但是他身上還披著擋雨的蓑衣,顯然這一路都非常著急,連換衣裳的時間都沒有。
何太醫臉色也板了起來,等到滕大人到了身邊後詢問道:“滕縣令,發生了什麼事?”
滕大人喘著粗氣,急忙說道:“北……北門的難民營好似有人感染了疫病!”
他這句話一出口,讓眾人都是臉色一白。
在大魏朝,疫病可不是指普通病症,而是傳染性極強甚至還有可能致死的病症!這絕對是最可怕的病症之一,就連在太醫院,杜院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