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繼陸續離開,而陳悠卻萬分失落的坐在原處。
唐仲低頭瞧著她失望的臉,雖不忍心,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叫人面對。
“阿悠,莫要想了,先回吧!”
陳悠從怔忪回過神,眼神空洞無神朝著唐仲的方向看過去,緩緩地站起身,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隨著唐仲出了藥樓。
搖晃地馬車中,陳悠疲憊地靠向車壁,她現在有一種感覺,覺得她這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掩蓋在寬袖中的雙手緊緊攥成一團,右手背上還未好清的燙傷傷口被崩裂,她也感覺不到。
沉重地撥出了一口濁氣。
她在藥會中將阿梅的症狀說了,可是大魏朝兩百多位藥界精英齊聚,卻無一人能有法子醫治的阿梅。
她的問題引來整個藥樓的沉默後,陳悠渾身像是墜入了冰窖。
後頭的藥會她都不記得是怎樣結束的。
唯一的希望破滅,陳悠覺得眼前照明的燈盞被無情熄滅,雙眼一片黑暗,黑暗中只有阿梅讓她心疼的哭泣聲。
春夜中,馬車中的陳悠渾身冰冷,她難過靠著車壁,這一刻,她不知該怎麼面對阿梅阿杏那一雙雙純潔又千瘡百孔的雙眸。
疲色侵襲,陳悠腦中一片混亂。
身後有快馬趕上來,唐仲回頭就見到秦徵騎在高頭大馬上已與他並排。
“唐仲叔,今日藥會如何?”秦徵詢問道。
唐仲嘆了口氣,將陳悠並未尋到醫治阿梅病症的事告知了秦徵。
秦徵轉頭看向身邊沉寂在黑暗中的馬車,偶爾路過街道邊的燈盞時,映出深藍色的馬車棚。
秦徵朝著唐仲一抱拳,駿馬嘶鳴,秦徵已帶著屬下離開。
回到了陸家巷,陳悠在香佩地攙扶下下了馬車。
“大小姐,老爺今日不回來,夫人在三小姐四小姐房中,您看,飯擺在哪裡合適?”
陳悠朝著香佩搖搖手,“不用擺飯了,我有些累,直接回房歇息吧。”
香佩小心瞧了眼陳悠蒼白的臉,沒有再說,只是沉默著扶著陳悠回了自己院中。
進了院子,這才轉身出來,交代桔梗,讓她去廚房將食盒拎到房中來。
陳悠坐在桌邊,左手撐著額頭,右手放在桌上,手背上的紗布已經被傷口浸出的血水浸溼,陳悠卻像是沒看到一樣,坐在桌邊發呆。
桔梗拎著食盒匆匆朝著陳悠所住的小院走著,在半路上卻突然被人叫住。
秦徵揹著手,白起跟在他身後,他問桔梗,“你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