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而死!”
古軍面上一片黯然,顫道:“你的想像力很豐富!”
小蝶幽幽的道:“我每天和奶奶在一起,除了幻想還能幹什麼?”
突然,古軍背後傳來一聲冷哼,古軍全身一顫,急忙回頭瞧去,只見那白髮老嫗面如冷冰,凝視著自己,他顫聲的道:“岳母!”
白髮老嫗冷冷地道:“你都告訴她了?”
古軍痛苦地道:“這種事情總不能瞞孩子一輩子!”
白髮老嫗冷笑道:“你告訴她也好,不過我得告訴你,小蝶雖然是你姓古的骨肉,但你古軍卻沒有盡到一天做父親的責任,今後我希望你能和孩子多多接觸!”
古軍輕嘆道:“我會,我會!”
“嘭!”
陡地,那小小紅樓傳來一聲巨響,這聲巨響有若玉盤碎地,清脆而沉重,但見那小樓四下搖動,響起錚錚之聲。
那老嫗神情一變,道:“沒想到蘇雪紅已將“九天魔音”中的傷字訣練成了,一個金鐘依舊不能罩下她那傷人的琴聲!”
縷縷低細的琴聲幽幽的傳將出來,古軍聞聲有若觸電,全身直抖。他只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罩在自己身上,使得他心神不寧,全身血管都似要爆炸!
小蝶顫聲道:“爹,你怎麼啦?”
古軍抹了抹額上的汗漬長吸口氣,道:“我抗拒不了這怪琴的壓力!”
那白髮老嫗飄身躍進樓中,只見那個大鐘已碎裂殘破,粉碎成片,散落滿地,而那個無弦怪琴卻完好如初,琴聲鏗鏘,錚錚不絕,綿綿密密,深入人心,聞之血脈賁張,如箭穿心,在這怪琴之旁,金雷滿面凝重地望著這個怪琴,他緊緊握著那柄碧血劍,額上也是冒出了汗珠!
那老嫗沉聲道:“少年人,你給我站過來!”
金雷苦笑道:“老前輩,如果這怪琴再不設法毀了,任其怪聲不絕,我們這裡的人將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最後都會中其魔音,那時我們豈不任由蘇雪紅宰割!”
白髮老嫗凝重的道:“這具無絃琴塗滿劇毒,只要輕輕一碰,其毒便會散揚空中,要毀此琴,辦法雖有,卻不是絕對有把握,唉!孩子,你給我照顧著,我要以本身功力將無絃琴的九大魔音毀去,此琴雖名無弦,卻是有弦!”
金雷一呆道:“弦在哪裡?”
那老嫗輕嘆道:“其弦在蘇雪紅的心裡,此琴又名心琴,蘇雪紅終生練琴,得了昔年無弦大師之遺物,將弦放人心間之寓,十年鑽磨透後,便攜著一琴行走天涯,沒幾年,無絃琴之名便遍傳江湖,聞其聲如見其人,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她琴中!”
她雙目緩緩垂下,盤膝坐在無絃琴旁邊,默運真力,凝聚掌中,緩慢而凝重的自袖中拿出一串小小銀鈴,託在手上。
金雷一呆,忖道:“這串小鈴有啥用處?”
忖念方逝,耳際已響起一片祥和的銀鈴聲,這莊嚴而肅默的銀鈴聲,彷彿是一種降魔聖音,立時將無絃琴聲壓制了下去,但聞鈴聲叮哨,歷久不絕,繚繞在空中,有若仙樂,給予這小樓一層寧靜而莊穆的氣氛。
可是那老嫗臉上卻並未顯得輕鬆反而愈來愈凝重,愈來愈緊張。但見她手搖銀鈴愈搖愈急,在她那蒼老的面上逐漸沁出了豆大汗珠,可是她卻絲毫也不敢鬆懈,源源的真力不斷的貫注在那串銀鈴中,逼得鈴聲不絕。
突然,那串小鈴一散,紛紛地墜落在地上,當個個小鈴落地之後,竟然跌得粉碎。
金雷看得大驚失色,忖道:“這是怎麼回事,銀鈴居然跌得粉碎!”
他哪知道那銀鈴因受不了外力及那老嫗真力的摧擊而被擊碎,故一掉地上像是暴裂般,這正是銀鈴在高壓下脆化的現象!
那老嫗突然喘息了一下,雙目微啟,沮喪的道:“九天魔音果然是天地間魔音之音!”
她搖了搖身子,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長嘆道:“這個魔琴一日不毀,我們這裡將無一倖免!”
金雷全身一顫,突然輕輕的一按碧血劍的啞簧,那劍刃霍地跳將出來,一聲悠揚的劍吟聲隨著振傳空中,他望著這柄血劍之刃,腦海中疾快的忖道:“若任這怪琴繼續響起,這裡的人定會遭受魔音而死,我不如以碧血劍相試,設法把這怪異琴斬碎。”
他此刻凝重而緊張的揚起了手中之劍,所有精神全都貫注在劍刃上,那老嫗突然一啟雙目,道:“你得小心觸動那魔琴,必須要乾淨俐落!”
金雷凝重的道:“我曉得!”
要知這張無絃琴上散滿了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