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微震動,那層塗上的劇毒便會散揚在空中,是故那老嫗與金雷俱不敢輕舉妄動,唯恐劇毒流害八方。
金雷全神貫注琴上凝重的將碧血劍揚在半空,然後又凝重的緩緩下落,每落一寸,他的心便會跳動一下,彷彿正有萬千性命抓在他手中一樣。
冷豔的劍刃發出一蓬奪目的寒光,金雷如持重擔,沉重而緩慢地落了下去,當他那柄碧血劍距離無絃琴尚有半尺之距的時候,無絃琴似是受不了這柄鋒利神刃的冷芒,突然錚錚兩聲,那無弦的琴聲戛然而逝。
那老嫗長吸一口氣道:“碧血劍果是天地間第一奇劍,若非是鋒芒利刃,如何能將此琴的兩根心絃斬斷,唉!可惜我那串降魔鈴!”
金雷一怔道:“你是說無絃琴已經毀了?”
那老嫗含笑道:“不錯,毀在碧血劍的鋒芒上!”
要知碧血劍有吹毛斷鐵,截刀傷劍之利,雖然它的鋒刃並沒有真正的觸碰無絃琴一下,可是它的鋒芒依然可傷人於無形,是故無絃琴一觸及那冷厲的鋒芒,便毀於無形了。
金雷沒有料到這柄碧血劍這樣厲害,僅僅一點鋒芒便將無絃琴毀了,他心神一振,暗暗忖道:“我有這柄神兵利器相助,何愁不能手刃父仇!”
但當他想起老父慘死的淒涼情景時,心中卻是十分酸楚,目中不覺浮現出一絲淚影,恨得緊緊握著那柄神劍。
那老嫗淡淡地道:“你默運真力,將真力逼於劍刃上看看!”
金雷詫異地道:“將真力逼於劍刃上!”
他本習的是玄門正功夫,雖然此刻他並沒學得一招半式,但幼時打下的基礎,早已有了很深的內功基礎,他暗自運功一匝,源源真力立時貫透劍尖。
一蓬耀目的光華陡然湧射發出,劍光強盛,小樓中一片銀虹,金雷只覺血液沸騰,一股豪情塞滿心田,他暗暗忖道:“好劍!”
那老嫗輕嘆道:“你看看劍上有什麼字!”
在青懞懞的劍氣中,那奪目的劍刃上,隱隱的現出了一行小字,金雷目光凝注,隨口唸將出來,道:“碧血丹心在,浩然正氣存。一劍照雲青,鮮血劍氣行。”
這二十個字蒼勁有力,鏤刻在劍刃上的是巧奪天工,金雷唸了一遍,覺得這二十個字氣勢磅礴,雄壯有力,隱含一種蓋世之那老嫗輕緩地道:“這二十個字是碧血劍的秘密,自古流傳此劍有許多怪異的地方,可是沒有人能發覺出來,你若留意,也許能推敲出這些字的秘密!”
她話聲方逝,神情隨著一變,冷笑道:“這裡可真熱鬧,好朋友這麼快便來了!”
但聞樓外鼓聲咚咚連響,接著便響起一連串淒厲的大笑,那老嫗大袖一拂,身子斜躍而出,道:“我們出去看看,這女人可不容易對付!”
她拉著金雷的手飄將出去,在一片花叢之外,無絃琴蘇雪紅披頭散髮,黑袍曳地,嘴角隱隱的掛著一縷血絲,在她身後,立著九個服裝怪異的漢子。
無絃琴一見那老嫗和金雷聯袂而出,不禁破口大罵道:“賊婆子,你狠,居然敢毀了我的無絃琴!”
雙方隔著花樹,遙遙互相凝視,那老嫗也不動氣,僅僅是淡淡的一笑,道:“無絃琴有何希奇?”
無絃琴蘇雪紅恨恨的道:“賊婆子,你有本事給我姓蘇的過來,我蘇雪紅若不剝你的皮,抽你的筋,也枉為黑心無弦了!”
金雷見這女人罵的那麼狠毒,曉得她因無絃琴被毀,羞怒懷恨,全記在這老嫗的身上,他只覺血液沸騰,浩浩然不可遏止,忖道:“這個老婦本來和無絃琴無怨無仇,何必因為我再生事端,大丈夫敢作敢當,自是該承擔一切!”
他高聲道:“喂,你的無絃琴可知是毀在誰的手裡!”
無絃琴蘇雪紅一怔,指著那老嫗,道:“當然是她了!”
金雷哼了一聲道:“告訴你,是我!”
無絃琴蘇雪紅先是一怔,繼之便哈哈大笑。她冷笑道:“賊婆娘,你有本事弄壞我的無絃琴,為什麼不敢承認,而要一個孩子替你頂罪,嘿嘿!”
那老嫗冷冷地道:“你把事情全推在我身上就是!”
金雷大怒道:“喂,姓蘇的,無絃琴是我弄毀的,與這位老前輩無關,你要報仇,找我金雷便是!”
無絃琴蘇雪紅冷笑道:“諒你也沒有這個本事!”
金雷一揚手中碧血劍,大笑道:“你看看這個便知道了!”
無絃琴蘇雪紅身子一顫,眸子裡倏地湧出一片煞光,她狠狠的瞪了金雷一眼,突然一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