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床中衝上一塊長長的石棺,他們一時好奇心起,三個人搖舟登岸,只見那石棺棺蓋已不知去向,棺材裡臥著一個全身紅衫的少婦……”金雷一愣道:“紅衫少婦?”
金七郎面上一片木然,道:“這個紅衫少婦死得無傷無痕,像是壽終正寢一樣,那三個外鄉客一見紅衫少婦這身打扮,立刻認出這紅衫少婦竟是當時名震武林的“紅姑”……”金雷哦了一聲道:“原來“紅姑”已死在這裡!”
他愈聽愈覺得好奇,本來還覺得平淡並無出奇處,可是經亡命徒這一描述之後,他陡然覺得事態嚴重,尤其是這三個外鄉客能一眼認出“紅姑”之人,當系武林中佼佼者,因為一般人多未見過“紅姑”其人……金七郎斜睨了金雷一眼,道:“這三個外鄉客怎麼也想不出“紅姑”何以會死在這石棺裡面,他們江湖經驗雖然非常的豐富,也無法看出死因……”金雷突然拍了拍亡命徒的肩頭,道:“等一等!”
金七郎怒聲道:“什麼事?”
金雷道:“那三個外鄉客可是武當三劍?”
金七郎冷笑道:“想不到你的見識不少。”
金雷淡淡地道:“武當三劍名聞天下,有誰不知。”
金七郎聽了這話彷彿十分高興,道:“武當三劍對紅姑心儀已久,見她暴屍荒野十分不忍,三人商量將紅姑就地埋葬,當他們還在商量的時候,一道強光從那紅姑身下泛射出來,照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三劍客正感奇怪,不知所以時,突然發現一道人影凌空而來,朝著石棺飛下,三劍客驀然發現有人攻來,同時,一晃身形,分頭截下……”金雷一怔道:“何人有此膽力,敢和武林三劍動手?”
金七郎道:“令尊……”
這話一出,立時使金雷大感訝異,他作夢也沒想到金七郎今日所告訴他的故事,竟包含了自己的父親在內,是故他呆了一呆,一時竟愣在地上。
金雷啊了一聲道:“我父親!”
金七郎冷哼道:“你沒想到是他?”
金雷喃喃自語道:“家父怎會在那裡!”
金七郎怒聲道:“令尊別有所圖呀!”
金雷怒吼道:“胡說!”
金七郎冷漠地道:“我這話傷了你的自尊是嗎?”
金雷冷冷地道:“我希望你不要滿嘴胡說。”
金七郎哼了一聲,道:“我暫時不和你爭吵,你聽完了我的故事後,你便知道不是我在胡說了……”他沉思了片刻接著道:“那時武當三劍同時出手,將令尊逼了回去。”
金雷只覺滿身熱血沸騰而起,一股豪情塞滿胸中,他彷彿看見父親力拚三劍客時的情景,輕笑道:“我爹以一抵三,雖敗亦榮……”金七郎哼一聲道:“如果你爹以一對三,恐怕死無葬身之地……”金雷正要反駁,只覺亡命徒所言並非完全無理,若以武當三劍的身分和武功,爹爹無論如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微微笑道:“武當三劍聯合出手,已經失了正派劍客的身分!”
金七郎裝著沒有聽見,道:“三劍一看這個人是令尊,倒是一愣,正要問話,令尊卻乘他們尚未完全停下身子之時突然出手攻擊,然後朝紅姑身旁的發光之處撲去……”金雷詫異地道:“我爹要幹什麼?”
金七郎道:“奪劍呀,令尊所以要冒這大風險和武當三劍為敵,所為的便是紅姑身下的那柄劍;三劍見令尊奮不顧身,搶紅姑身下的長劍,也躍身搶奪,剎那間,四個人的手掌全落在那柄劍上,這四大高手的功力是何等高強,那柄劍突然凌空飄了起來,說也奇怪,這柄劍原是脫出劍鞘之外,不知怎地竟會歸進鞘中,令尊隨劍而上,終於抓著劍柄,可是三劍的老二也抓著劍鞘,兩人同時一運勁,爭奪不下……”金雷焦急道:“我爹奪著沒有?”
金七郎道:“武當三劍乃是江湖上德高望重之士,一見老二和令尊較上了力,自然是不好三人齊上,可是怪事就發生在這裡,令尊功力本來和三劍都在伯仲之間,可是今日不知怎的,令尊居然以壓倒之優勢,逼得老二連扳回頹勢的機會都沒有,其餘二人一見情形不妙,顧不得身分,欲助老二一臂之力,同時運勁按在他的左右肩頭,運功輸進他的體中,此時是以三對一,按理令尊是非敗不可!”
金雷哼了一聲:“當然噦,三對一,家父是非敗不可!”
金七郎苦澀地道:“正相反,武當三劍雖然合集三人之力硬拚令尊一人,可是怪就怪在這裡,令尊不知何來神力,居然還能保揀優勢,始終不敗!”
金雷心頭狂喜,忖道:“一定是爹爹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