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卡車的車頂上。
邱方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被炎顓一腳踹得飛出十多米遠,「砰!」一聲砸在一輛凱迪拉克上。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正在大廳休息的人一起向窗外看去。還有人擔心自己的車跑出了大廳。
炎顓冷哼一聲。就憑這點力量還想跟我搶人?找死!
然後就見得勝的炎大爺很囂張地從卡車頂上一躍而下,準備回去繼續吃被打斷的晚餐。
等大廳裡的凱迪拉克車主得到訊息跑出來時,罪魁禍首的兩人早已不見身影。只留下被砸了一個大凹洞的凱迪拉克很悽慘地橫躺在停車場上。
「我的車──!誰?誰幹的!」
誰幹的?
炎顓收回試探簫和頸側脈搏的手,冷冷地看向兩隻。
吱吱。尖頭嚇得小身板直抖。
玫瑰努力抬起頭,「是我。」
為什麼?
「他、他……攻擊我!」玫瑰大叫。
是這樣嗎?炎顓看向尖頭。
這要它怎麼回答?幫助哪一個?投靠哪一個?尖頭糾纏,一抬頭就看到那位眼中的厲光,嚇得四肢一顫,沒站穩,一下從椅子邊緣滑了下去。
炎顓沒有再多問,開啟車門,拎起玫瑰隨手就扔了出去。瞄了一眼車外,不想引麻煩上身,隨即關門、打火、啟動車子,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亂成一鍋粥的停車場。
吱吱!玫瑰!尖頭竄到後車窗上,扒著車窗望向被丟在停車場路邊的玫瑰,緩緩地舉起小小的爪子。再見,我的朋友。
與此同時,在S市的CED中國總公司大樓內,也就是簫和曾經逃離過的那棟大樓的某間研究室的大型電腦螢幕前,有人看著螢幕中傳來的影像陷入沈思。
「這人相當厲害。你們看會不會是夫人那邊的人?」一名穿著得體西服的年約五十餘歲的白人男子用英文說到。
坐在螢幕前的黑人男子搖搖頭,「不一定。如果是,杜博應該會報告。」
「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身在曹營心在漢,就怕杜也是這樣的人。」暗紅色長髮的拉丁系成熟美女依著黑人男子的座椅,看著自己的指甲淡淡地道。
「內奸還沒有查清楚,我們現在不能冤枉任何人。如果杜是夫人那邊的人,而這名年輕人也是,他讓D302的孩子對付這人豈不是很奇怪?」黑人男子反駁。
「比起杜背叛,我寧願相信他是想要私吞這筆鑽石。」五十餘歲的白人男子也開口道。
美女聳聳肩,「我們在這裡吵死了也沒用。我們行為心理研究組只負責追蹤、調查、研究、統計資料,然後再把報告交上去。至於杜是不是內奸,就看上層們怎麼判斷。再說不是已經派人去追回鑽石了麼,也許我們可以從派出去的人身上得到新的資訊。」
「能不能把影像倒回去?」另外一名坐在螢幕前一直沒有開口的華人老者突然道。
「李教授,您有什麼發現嗎?」從黑人男子的問話和態度來看,顯然他很尊敬這位華人老教授。
「我不確定,我好像在剛才看到了熟人……」李教授盯著螢幕,看螢幕上的影像一幀幀往後倒放。
「對,就是這裡,請停下來!」老者瞪大了眼睛。他沒看錯,真的是那個人。
螢幕中,剛從服務區餐廳走出來的簫和正站在走廊下抬頭掃視四周。
「李教授,您認識這個人?他好像是那名厲害年輕人的同伴。」白人男子也好奇地詢問道。
「是的,我認識他。我還記得他放了我一次鴿子。」李教授不知在想什麼,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能把這盤錄影從頭到尾再看一遍嗎?」
黑人男子一提眉毛,「當然沒問題。」
炎顓看了一下里程表,他已經開了十二公里的路,離剛才的服務站已經足夠遠,看看附近也挺安靜,便偏離主幹道,拐進路邊的空地停下車。
車輛停穩後他並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坐在車裡靜靜看向不遠處的主幹道。也許普通人的眼力在黑夜中沒有辦法看那麼遠、那麼清楚。但他不是普通人。
一輛車接著一輛車駛過。一共到第十輛車開過去,炎顓這才開啟車門下車。
如果白天來看,這裡的景色應該稱得上不錯。燦爛的星空下,廣闊的田野,遠遠可以看到一座座朦朧的山包,在山包與田野之間散落著星星點點的農屋。有兩三層高外形美觀的小洋樓,也有異常簡陋的泥巴房。農田中東一塊西一塊還夾雜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