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之前說殷侯其醜無比……不過你卻說他不僅樣貌英俊還氣度非凡。”白玉堂沒什麼表情,不輕不重不急不緩,“我當時還以為你幫親不幫理,如今看來,你還算謙虛的。”
展昭伸手扶了扶下巴……他有沒有聽錯?有沒有聽錯?白玉堂竟然拍他外公馬屁!
再回頭看殷侯,就見他嘴角含笑仰著臉看天上的雲彩,那個開心啊……
白玉堂這馬屁拍得不止準,還一石二鳥,一方面告訴殷侯,展昭在背後總誇他呢,讓他不要生氣。另一方面順便自己也贊一下殷侯的氣度樣貌……那個順耳呦。
殷侯五臟六腑都那麼舒暢——哎呀,這徒弟比師父可是可愛太多了。
“咳咳。”殷侯收了笑容,不過眼底明顯還是含笑,回頭看展昭和白玉堂,“去吃點東西,總不能只幹活不吃飯。”
展昭本想讓他自己帶著小四子去,天山派可能又死人了,白玉堂哪裡還有空吃飯啊。
白玉堂卻回頭,“我已經訂好位子了。”說完,對展昭道,“走吧。”
展昭見白玉堂出了院子,那樣子像是要下山,趕緊追上去,“你不找人了?”
白玉堂回頭看他一眼,“不說了麼,方圓十里沒人,還找什麼?”
展昭眨眨眼,“那你……不管天山派的人失蹤了?”
白玉堂無所謂地一聳肩,“天山派是陸峰的又不是我的,總不能什麼事都讓我幫著辦,過陣子我要是走了怎麼辦。”
說話間,到了殷侯身邊,白玉堂道,“我師父有兩壇百年陳釀,一會兒給前輩助興。”
殷侯抿嘴笑,伸手拍了拍白玉堂肩膀,“不怕你師父生氣?”
白玉堂一挑眉,“他說了留著招待貴客,既然貴客到,豈有不拿出來招待的道理。”
殷侯手指頭指了指他,“有前途。”
白玉堂一抬手,“請。”
殷侯樂呵呵和白玉堂並肩走了。
展昭站在後頭瞧兩人老朋友似的肩並肩往山下走,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好一會兒,身邊小四子拽拽他衣襬,“小貓。”
展昭低頭看他。
就見小四子笑眯眯伸手,“抱抱!”
展昭被他笑得什麼都不記得了,趕忙伸手抱起他來,追殷侯和白玉堂去了。
這一路,展昭跟在兩人身後,完全插不上話。
白玉堂和殷侯你一句我一句,天南海北侃得小四子都暈呼了。
展昭還是真不知道白玉堂原來那麼博學,雖然說話不多,但是每句都能接上,還每句都正中殷侯心思。
更奇的是,殷侯知道的他都知道,殷侯感興趣的他都能聊上兩句。講到最後,連殷侯那點收集古錢幣的小興趣都讓他挖出來了,還這麼巧白玉堂隨身就帶著一枚先秦刀幣,久遠得都不知道哪個朝代來的了,順手就送給殷侯,跟送個銅板似的。
展昭抱著小四子在後頭看。
展昭忍不住就問小四子,“你覺得……白玉堂在幹嗎?”
小四子眨眨眼,“很明顯麼!”
“什麼?”展昭好奇。
小四子捂著展昭的耳朵悄悄說,“拍馬屁。”
展昭不解,“為什麼?”
小四子想了想,“大貓是你外公咯。”
展昭微微一愣,納悶——拍我外公馬屁?為什麼?
小四子笑眯眯,“應該的麼,小四子的朋友也會想爹爹喜歡的。”
展昭想了想,瞭然——倒也是!白玉堂估計因為殷侯和他師父那一層關係,或者只是因為和他是好朋友,所以想和
殷侯搞好關係,雖然這理由在展昭看來都勉強得很……
白玉堂請客吃飯,自然是闊氣的,找了熙州府最大的酒樓,還要了雅間,方便說話。
眾人落座,白玉堂點菜。
酒樓的夥計和白玉堂很熟,上來問,“五爺還是老樣子?”
白玉堂輕輕一擺手,道,“除了之前的,再加上清蒸螃蟹、西湖醋魚、麻辣鴨脖、爆炒螺螄、花雕蝦、拔絲香芋。”
展昭摸下巴——咦?
小四子拍手,“都是我愛吃的!”
殷侯笑了,“是麼,和昭的口味一樣啊。”
展昭尷尬。
酒菜上來,眾人吃飯,酒過三巡,白玉堂就問,“前輩……”
“唉,這麼見外啊。”殷侯喝多兩杯心情更加好,“跟著昭一起叫。”
展昭無語,現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