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莜娘抬眼看了看楊真,自然有些不信,楊真雖是神采出眾,器宇非凡,但若說他是擅把脈診病的大夫,只怕任誰也不敢輕易置信。只是這年輕人給她一種莫名的好感,令她不忍拒絕。
這時,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從客棧門庭外傳來,武令候率領幾名護衛卷著一陣寒意,一身風雪地趕了進來。
“依我看楊兄只怕通的不只是歧黃之術,老闆娘還猶豫作甚?”
莜娘看著武令候和他身後的一群人,目中有些懼意,只是強笑道:“大爺說的自然不假……那就,麻煩公子了。”後一句,她目光回落在楊真身上。
“武某也去見識一番,老闆娘不介意吧?”武令候說時,揮手令一旁隨從自行散去。
“大爺請隨意。”莜娘強笑一聲,顯然對那武令候有所顧忌,翩然掌燈領路穿堂往後院行去。
在一間廂房內,楊真見到了包裹在襁褓中的小傢伙。油燈下,小孩白胖的臉上明顯透著一股青氣,眉心卻赤紅若火,嘴角還泛著白沫。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驚人,滿是豆大汗珠,小身子一直在微微發抖。
莜娘一家都來了屋裡,圍在楊真身後,只要孩子有一線希望,他們都會抓住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楊真一邊聽著莜娘絮絮叨叨地講述著孩子發病徵兆和救治經歷,一邊在心中與白纖情交涉著看法。
“這妖氣還很弱,拔除並不難……”白纖情略微施法一探,就作出了結論,“不過依奴看,要找到妖氣源頭才能根治。”
楊真臉色先一鬆,又是一緊,道:“源頭,難道這裡真有妖……妖怪作祟?”
白纖情咯咯竊笑道:“不必避諱奴,這不過是一些散妖遊魂,失去意識後,自行尋鼎再生,成不了氣候。”
楊真沒好氣道:“那趕緊替這小傢伙拔除再說。”他已經注意到郭屠夫看他的目光已有幾分懷疑和不善,他深知這大叔的脾氣暴躁,不敢多耽擱。
白纖情取笑道:“那就得你這假郎中配合奴一番了。”
眾人見楊真收手,目光紛紛落在他面上,莜娘急切道:“公子,可曾看出點什麼?”她心下還是有些不信,以為楊真不過是誰家初出茅廬的郎中。
負手站在人後的武令候,也目閃精芒地盯著楊真的反應。
楊真本想沉吟一下,想想措辭,見郭屠夫撫著粗黑硬渣的鬍子,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