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地笑了笑。
“怎麼跟鬼似的,站在那,動也不動。”趙秀玫冷聲道。
郝心晴臉上有點掛不住,嘿嘿傻笑兩聲,“你們聊,我進屋了。”進到房間臉還是僵的。
蘇母趙秀玫說話的語氣和用詞聽的著實讓人不舒服,她卻不好計較,一則是長輩,二則不是真的婆媳。
她前腳進門,蘇莫後腳就進來了。他一向平靜的臉上有些暗沉,整個人看上去頗為抑鬱。
蘇莫和父母交談的時候很少,偶爾交談之後,一般臉色看不出喜怒,鮮少像今天這般。
看到他不開心,郝心晴的心情也開始低落,不知何時開始,她已經會受到他情緒的影響。
蘇莫獨自一人去了陽臺,他背對玻璃門,任寒風吹亂了頭髮,身體巍然不動。
郝心晴就坐在書桌邊,面前攤開了書,眼睛卻一直瞟向門外。
他的背影挺直,卻略顯蕭索,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她忍不住起身過去,推開拉門,黑暗裡,他指間升起的煙火微弱,半明半暗間,讓人的心也沉浮不定。
郝心晴忍不住走上前,頭伏在他的後背,雙手小心翼翼地從腰身繞過,還未握住,就被他緊緊扣住。
“蘇莫,你不開心?”
蘇莫與她十指相扣,他靜靜地遠眺寂靜的黑夜,內心所有的抑鬱糾整合一團迷霧,而郝心晴就是迷霧裡的一盞燈光,照亮了他的前路。
他有心事,不願對人明說,就算他不說,郝心晴也知道他有心事。就像多年前的雨夜的那個他。
那晚,她突然接到蘇莫的電話。
她對母親撒謊說要下樓買本子,撐起把花傘就奔跑在雨霧中,走出廠區,在大路上與他相逢,雨水順著他的臉頰墜落,他的輪廓愈發鮮明,只是眼裡充滿了孤寂失望。她的心很慌,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在她心裡,他是堅強的,冷靜的,就算遇到山崩地塌,應該也不會皺下眉頭。
當時她也是問了句:“蘇莫,你不開心?”
他注視她很久,答:“不開心。”
然後,接過她手裡的傘,輕輕將她攬在懷裡,她的心砰砰砰跳,雙手小心翼翼地環住他的腰。她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