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爾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讓人費心,似乎跟周圍的所有事物、所有人都很融洽。他偶爾也笑笑。我時常把他抱起來,上下晃悠,發出怪聲音,逗他笑。可他的笑看起來很不自然,好像只對自己笑。有一次,傑米把他放在膝蓋上,跟他說週末要一起去安德魯郡。每次傑米說起安德魯郡,丹爾就會笑得很燦爛。我們喜歡看他在我們的逗樂下笑,所以常用這些神奇的詞語逗他。
跟他的笑一樣,丹爾的眼神也讓人覺得有飄乎的感覺,很不自然。他偶爾發出的嬰兒的呢喃以及爽朗的笑聲,還是讓我感到寬慰,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
我做了幾乎所有能做的事來激發他,希望他跟其他孩子一樣開心、快樂且有活力。他的小床邊掛著撥浪鼓和各種玩具,有一拉就會叫的多斯娃娃和會唱“巴拉拉,巴拉拉,小黑羊”的小羊。餵奶時我也常哼這個小曲。維尼熊泰迪?加德納依然坐在床邊守護著他,旁邊多了一個叫“快樂泰迪”的小熊。嬰兒床的羽絨被上印有火車和跟小羊玩具配套的小羊圖案。當時我並不知道那個火車的圖案會在以後有那麼大的影響,也不知道這條羽絨被有多特殊。
我的父母,丹爾的外公外婆——麥琪和喬治,經常過來幫忙照顧丹爾,讓我和傑米有時間出去吃頓飯或看場電影。麥琪樂於逗丹爾玩耍,唱歌給他聽,或者整晚的陪他一起玩遊戲。丹爾喜歡她自編的小曲,很喜歡聽她反覆哼唱,從不厭煩。漸漸地,我們發現他只有躺在嬰兒床裡,有人搖著床,才能入睡。他好像對這樣的擺動十分上癮。我的母親總能想出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