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跋涉進晚春的風雪中,不知不覺中,淚已成冰。
後來,我那花甲的父母放棄欣欣向榮的家園來了,用那早已經疲倦的雙肩扛起女兒的天,用那撫育了七個兒女勞累變形的雙手又捧起我的孩子。父親只一句:大學咱不能白念,再難爬的山也能有路,有爹媽的天就不會塌。是的,我崇敬的爹孃,給我做人的脊樑,給我生存的勇氣,用他們操勞疼痛的身軀支撐起女兒的希望,用他們樸實的民族美德身體力行著晚輩的人格。我用從他們那裡遺傳來的倔強,戰起身、挺起腰、抹去淚、走進風雪。在父母的支援下,努力耕耘著我的事業,竭盡全力地擔起一個母親的職責。
可是命運多桀、禍不單行,九六年的秋末冬初,世上最疼最愛我的母親去了,憂勞成疾,帶著怎樣的不捨和不忍,臨走時無論我怎樣的努力,都沒能讓她合上眼睛。在那個飄雪的日子,世界上最疼我的人走了!帶著萬般無奈的疼愛,帶著無法瞑目的牽掛,一分一秒一步一回頭地去往天堂的路。還帶著她那寬厚,她那容忍,還有她那息事寧人不願言說的委屈,去了。她的最後一個生日,被酗酒洩愁的女婿砸得杯盤狼籍、鬧得友怒親離,她一如既往地對女婿疼愛倍至。面對我婆婆的誤解與指責:跑我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