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礴……

“都給我住手!”

白玉堂從未像此刻般覺得師父的聲音像天籟之音。

眾孩子一窩蜂似的散了,連一直爭搶的鳥都顧不得拿。一時,止戈散馬,戰場恢復了寂靜。

回頭去看,卻見師父身後還跟了個青衣青帽的書生,面色白淨,目光睿智。

顏淵對那書生道:“公孫先生,今日便到此,如有緣再見,定要暢談三天三夜。”

公孫先生一笑,有行雲流水世外高人之態,朗聲道:“必當奉陪。顏兄好福氣,這便是你說的白玉堂和展昭吧,果然輕靈俊秀,靈竅清明。”

顏淵嘴上回著客氣,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眼底的得意,對倆小的道:“過來見過公孫先生,這位便是治好你們乾爹的病的恩人。”

兩個小人兒齊齊跪倒,行了大禮。

“您就是公孫先生啊,我在乾孃屋裡見過她立的長生牌,說讓我們要好好報答您。”白玉堂烏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

公孫策樂了:“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嗯……我長大了,誰要是欺負你,我就替你揍他!”白玉堂攥著小拳。

“我……我把做的糕點都給你,我一口不吃……”展昭也仰著小臉急急表態。

公孫策哈哈一笑,彎下腰,勾起小手指:“來拉鉤,我可等著你們將來兌現哦。”一時車馬已來,灑脫地離去。

顏淵這才細看兩人,見均掛了彩,不由又怒又心疼:“臭小子,你自己闖禍不說,還要拉上小昭!好好一個孩子,都讓你帶壞了!”

白玉堂哪能忍得別人冤枉自己,大聲道:“不是我!是他們欺負人,我看不過才替貓兒把他們打跑的,不信你問貓兒。”

展昭忙點頭。

水寄萍也拉住顏淵衣袖,怯生生道:“師父,不怪白哥哥,他們,他們先打人。”

顏淵道:“打架總是不對的,以後不許再打架。尤其是你臭小子,白學了幾年功夫,連這麼幾個人都打不過,回去給我抓緊時間練武!現在跟我回去,上點兒藥。”

白玉堂怒,老頭你到底是不讓我打架呢,還是嫌我沒打贏丟你的臉?至此白玉堂算明白了,不是不能打架,而是但凡打架就一定要贏!

顏淵一手扯一個小人兒,更小那個走了兩步又跑回去,撿起地上已經飛不起來的小鳥,努著小嘴呼呼吹氣。

“做什麼?”顏淵奇怪。

“很疼,呼呼不疼。”自己疼的時候,玉堂就是這麼做的。把小鳥翻個個,看見它的腿上還綁著一個小竹筒,“什麼?”

顏淵也看見了,接過來道:“是隻信鴿。”再瞅瞅,這鴿子還挺眼熟,撫平它脖子上的羽毛,果然有一塊紅色的印記,正是被小徒弟用硯臺做了記號的自家飼養的信鴿。忙取下竹筒來看,原來是落款“不遲真人”的來信。

白玉堂見師父的眉頭擠在一塊,就問道:“誰的信啊?”

“你爺爺的。”顏淵隨口答道,說完覺得不是個味兒。

白玉堂已經能聽懂這類粗口,冷著小臉:“老頭兒不許說髒話。”

顏淵嘴角直抽,把字條折起:“你師祖南下追季高去了,讓咱們回山,督導你倆練功。”他險些忘了季高這茬兒。

次日一早,師徒三個整裝待發。顏淵本來還怕兩個孩子鬧著不願意走,結果卻是猜對了一半。小展昭確實很不捨得,白小子卻是一反常態,沒哭沒鬧。

展昭趴在車轅上,大眼睛裡滿是不捨,伸著小手使勁揮舞;白玉堂抱著他的腿坐在車裡,免得他重心不穩,一頭栽下去,臉上鼓起一個小包子,很是不樂。

水寄萍抱著一朵小花,縮排展夫人懷裡直哭;展晧也縮在夫人懷裡淚如泉湧。

直到車子走遠了,看不見一干送行的人,白玉堂和展昭才回到車中。

“你不要不開心啦,我都警告小晧了,他答應照顧水妹妹,不讓別人欺負她。”

小展昭聽了更傷心,扎進玉堂懷裡,“嗚嗚”直哭。

白玉堂趕緊摟住,心裡小算盤不停撥打……——他雖然也是不捨乾爹乾孃,對說謊話的展晧也有些留戀,但是,再不走,貓兒就不是自己的了。還有那個水寄萍,想到這兒,他心思又活絡了,水丫頭人不大鬼精靈得很,竟然想要自己送給貓兒的可愛的、漂亮的小玉鼠!貓兒也真是的,要不是自己狠狠瞪他一眼,他肯定在“水妹妹”的眼淚攻勢下繳械投降。多虧咱機靈,讓貓兒採了路邊一朵野花送給她,還教他說“禮輕情意重”。轉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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