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被展昭拉住手:“搞什麼?姑娘家的閨房不能亂看。”
“燈還亮著呢,應該沒什麼非禮勿視的東西。”說著飛快地抬起沒被展昭抓住的手,戳了個洞湊上去。
一燈如豆,昏黃的燭火下,閔秀秀散著一頭青絲,顯得有幾分柔弱,正坐在桌前,獨自垂淚。
白玉堂在展昭的提醒下想了想,半夜跑進有可能是自己將來大嫂的閨房質問她為啥不願意嫁給大哥,確實有那麼點不妥。於是轉而跑向左首一間房,他在客棧住過,知道客棧的窗戶是用一根普通的碎木閂了一下,手上運上內力,使勁一推,窗子就開了。
帶頭爬進閔子謙的屋子,夜視能力極棒的展昭,輕鬆走到床邊,推推床上之人,成功嚇醒了閔老頭。
點起燈燭,閔子謙驚魂未定地看著兩位不速之客:“原來是你們,可嚇死老漢了。”
“老伯,閔姐姐和我大哥——今日提親那人,明明兩情相悅,你為什麼不同意這門親事?不要說什麼配不上,都是藉口!”白玉堂開門見山。
聞言,閔子謙眼底流露出難喻的悲涼:“……秀秀是老漢唯一的女兒,我希望她比誰都快樂,只是……”
夜涼如水,白玉堂和展昭並肩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沉默不是兩人的主旋律,白玉堂開口打破:“我本來想,喜歡就應該在一起,其他的都是藉口,兩個人的心最重要。卻原來都抵不過一句‘世事無常’。”
展昭側目而視:“真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話。”
“我們該不該把閔姐姐的苦衷告訴大哥?”
“那他會不會更痛苦?”
兩人幾乎為零的情感經歷,根本商量不出結果,最終只好麻煩鬼計多端的蔣平來解決這個事件。
蔣平揉著腥松的睡眼,聽了兩人的話,睡意頓消:“大哥活了三十年,第一次這麼中意一個人,可惜了。這種事,我們如何插手?有緣無分吶!於大哥而言,長痛不如短痛,日子久了,自然就不那麼痛了。”
“那閔姐姐豈不更加可憐?”展昭對閔秀秀很有好感——在她眼睛不放綠光的時候。
蔣平沉思片刻:“或許大哥應該知曉,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最終的決定權在他們自己手裡。”
第一次白玉堂對蔣平刮目相看,秋後算賬的心思剛有所熄滅,瞬間被他下一句話重新點燃——
“哎呀呀,最主要的是,我們知道了卻不告訴大哥,被大哥自己發現的話,他會揭了我的皮,封了我的船,那會少了多少樂趣!哎呀呀,要不得!”
********************
公孫策神清氣爽地推門出來,伸著懶腰,伸出去的手還未收回,整個人如同騰雲駕霧般眨眼飄到了府衙後門,眨眨眼,興奮莫名:“能不能再帶學生飛一次?輕功果真不可思議!”
白玉堂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少見多怪!”
公孫策最不能容忍他人的輕視,火燎屁股似的跳了起來:“我少見多怪?!我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你知道什麼是海市蜃樓?什麼是古鏡奇談?什麼是丹藥長生……”
展昭拉了他一下衣袖,笑得乖巧萬分:“先生,我們來向你請教一件事。”
“學生不敢當。”公孫策恢復溫文儒雅,捋著山羊鬚,“只要你再變幻一次,給學生一撮尾巴上的毛,學生以包拯額頭上的月亮發誓,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能不能教我奇門遁甲機關之術?”白玉堂冷著臉打斷。
公孫策抽抽嘴角:“你這像是來請教的嗎?不知道的以為是學生欠你的!”
白玉堂拉起展昭,扭頭就走。
公孫策看著展昭身後已經變出來搖搖晃晃的貓尾巴,顧不得擺架子,揚聲道:“好!但要先給我毛!”
展昭搖起尾巴,畫影雪亮,一劍閃過,貓毛飄到了公孫策手裡。
“怎麼才五根?”公孫策氣呼呼地瞪眼。
“不要?還來!”
白玉堂作勢要拿,公孫策忙收進懷裡,笑道:“機關術嘛,學生也就懂些皮毛,精通萬萬談不上,入門之法或可傳授一二。”
滿臉不信的白玉堂撇著嘴:“趙府的機關不就是你破的,那還叫皮毛?”
“非也,非也!”公孫策捋須,“這機關的破解之法,是卿卿館的東籬姑娘給的,學生只是按部就班。呵呵,這學資學生就收下了。”
“還有一事……”
公孫策舉起五根手指:“再給學生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