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健頗為驚奇地詫聲問道:“方兄你怎知諸葛姑娘如今是安然無恙?”
方古驤怪笑答道:“這道理簡單得很,因為諸葛姑娘不過是我的忘年之友,卻是你的單戀情人,則對於她的關心程度,你應該比我還要深上一些!”
焦健點頭說道:“這是當然之事,這理論可以成立!”
方古驤笑道:“能夠成立就好,焦兄請想,適才‘青雕’、‘琵琶龍’等怪物雙雙出現,這‘斷頭崖’的周圍情勢,險惡異常,你聽了諸葛姑娘失蹤之訊,為何竟毫無驚色?”
焦健聞言一愕,方古驤向他深深看了一眼,又復說道:“由此看來,諸葛姑娘不單安然無恙,焦兄也必定知道她如今何在?”
焦健“哈哈”大笑,又親執酒壺,邊為方古驤斟酒,邊自贊道:“方兄確實是位經驗豐富,眼光厲害的老江湖,我要敬你—杯!”
方古驤揚眉笑道:“焦兄,你這是等於承認你知道諸葛姑娘如今人在何處?”
焦健點頭說道:“我不單知道諸葛姑娘如今何在?並還替她帶了一個口信,告知方兄。”
方古驤道:“什麼口信?”
焦健微笑說道:“諸葛姑娘目前有事,無法與方兄相會,她要方兄獨自前行,在五十里外等待,最遲於明夜三更之前,她必定趕去聚會!”
方古驤皺眉問道:“她有什麼事兒,羈絆得不能離開?”
焦健笑道:“方兄多多諒解,恕小弟暫時難以明告,但方兄儘管放心,這件事兒,對於諸葛姑娘,是有百利而絕無一害!”
方古驤略一沉吟,目注焦健叫道:“焦兄,我怎樣信得過你?”
焦健朗聲說道:“方兄,你應該知道‘病金剛’三字,成名可不太容易!”
他說話之際,目光不曾迴避,是面對方古驤,侃侃而言,雙眼之中,並射出一種湛湛朗光,毫無畏怯的奪人神采!
方古驤本來滿心疑慮,但在雙方目光一對之下,居然立告疑慮全消,站起身形,向焦健點了點頭,含笑說道:“好,方古驥敬遵臺命,獨自先行,在五十里外等待,敬煩焦兄轉告諸葛姑娘,莫忘明夜三更之約!”
語音了後,抱拳一揖,飄身縱下這方松旁巨石,便自緩步走去。
焦健目送方古驤那又矯又胖的身影,逐漸消失,並點頭微笑說道:“能夠信得過我,這位‘醉金剛’,畢竟迥異常人,頗有幾分眼力!”
說完,撥開壁上一堆厚厚藤蔓,露出一個小小洞口。
這洞口,僅約尺許方圓,但焦健略一晃肩,周身骨節微響,竟施展極上乘的“縮骨神功”,鑽進洞穴之內。
這洞穴並非諸葛蘭被禁閉之處,但卻另有小洞,從橫裡相通,焦健幾經轉折穿越,便到了那間有“紫芝”的石室以外。
他到了石室之外,是躡足潛蹤而來,一不出聲,二不推門,只是悄悄把鼻尖湊向門縫。
焦健之意,是想知道諸葛蘭有沒有把那株罕世紫芝,採下吃掉?
假如諸葛蘭已把“紫芝”採下吃掉,則室中香氣,必已極淡。
否則,室中香氣仍必象先前一樣。
焦健細一聞嗅之下,發現室中芝香,業已淡薄到幾難辨識地步!
他心中一寬,知道自己利用石室,禁閉諸葛蘭之計,業告生效,她為了不願使這件靈物,平白糟塌,已聽信自己之言,加以採下服食。
焦健更知諸葛蘭既已服食“紫芝”,此時正在調息用功,神與天會,遂越發輕手輕腳,避免對諸葛蘭驚擾地,在石門之上,留下幾行字兒以後,便即出洞離去。
他料得一點不錯,諸葛蘭確實聽信了焦健的臨去之言,以為這石室門戶,要到一對時以後,方能再度開啟。
既然如此,,自己若是不將“紫芝”採下服掉,則等石門再啟之際,“紫芝”靈氣已失,豈非暴殄靈物。
有了這種想法,諸葛蘭遂不再遲疑地,立即服下“紫芝”。
因為早晚都要服食,便不如早服,或者到了石門重啟之際,這件靈氣所鐘的罕世聖藥,已對自己發生了重大作用?
“紫芝”入口,略一咀嚼,便即滿口芳香,並化為一股異常冷冽的玉液瓊漿,從喉頭流下腹內。
但這異常冷冽的玉液瓊漿,一到腹中,便化成一股陽和之氣,充塞“丹田”,使人脹得隱隱作痛有點難受。
諸葛蘭是大行家,自然懂得這正是“紫芝”靈效表現。
她急忙盤膝端坐,五心朝天,提取本身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