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有地縫鑽下去。
她回憶諸葛蘭的話……
如同一聲聲的悶雷打在她心上,如同一陣陣的火苗,燒在她身上,如同一柄柄的刀,插在她腦子上。
“找神仙來醫?”
忽然——傅書香口中沉吟著這句話,心中彷彿一震,頓時像雲開見月似的明朗起來。
她面帶笑容,對著夏鐵牛道:“好,絕不找你的麻煩!放心!”
司馬玠奇怪地道:“傅姐!你……”
諸葛蘭冷冷一笑在一旁咕碌著道:“那麼你去醫!”
誰知,近在咫尺,傅書香聽了個清楚,她回眸一笑,輕聲道:“對!由我負責來醫!”
此話一出,不但司馬玠諸葛蘭同時一怔,連夏鐵牛也不信地道:“我說的是他們的‘陰功指’毒!無人化解呀!”
想不到傅書香聞言道:“廢話!這還用你嘮叨麼!”
司馬玠不由道:“傅姐……傅姑娘,‘陰功指’可是獨門的陰功,只有施用的胡七妹,她才能化解。”
諸葛蘭也沒好氣地道:“這可不是兒戲,十餘個大俠的性命。”
傅書香輕盈一笑,不理會諸葛蘭,卻回頭問司馬玠道:“既然只有胡七妹能夠化解,你逼夏鐵牛又有什麼用處?”
司馬玠也不由一怔,因為,傅書香的話,也不能說全無道理。
傅書香早又向夏鐵牛道:“好了,你說說你第三個條件!”
夏鐵牛隻好道:“第三,我夏鐵牛不參與‘血光會’的中秋大會,你們也不要把我當成‘血光會’看待,來毀滅我半生的心血,另外……
傅書香大喝道:“夠了,沒有另外!一有另外,便成了四個條件,那可不行!”
司馬玠也道:“只要你不與章文敏狼狽為奸,我們是不會輕動殺伐,來找你麻煩!”
諸葛蘭也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願你不加入血光會!”
夏鐵牛卻哭喪著臉道:“另外……我的家小!胡七妹……”
傅書香大喝道:“難道要我償命!”
夏鐵牛與胡七妹總算夫妻一場,不由老淚縱橫的悲悽萬狀道:“她……她死得太慘,太……”
司馬玠只好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武家交手,刀劍是本來無情的!”
傅書香也道:“對!只怪她學藝不精,又怨她命該如此!”
諸葛蘭卻怒道:“你瞧!姓夏的,胡七妹把這些位江湖大俠害得成了白痴,她以死謝罪也是死有應得,你還貓哭耗子,假慈悲怎的!”
司馬玠卻催促道:“話已說完,你的三個條件,我們件件依你,你還哭個什麼勁!”
傅書香不耐地道:“還不要他們放手嗎?”
夏鐵牛以袖揩淚,只好向“韓門四毒”揮揮大袖,口中嘶啞地道:“四位弟兄,讓他們走吧!”
“韓門四毒”卻不忘江湖的根本,異口同聲道:“屬下遵命!”
說著,放開方古驤等,一齊到了夏鐵牛的身後,又眾口同聲道:“堡主萬安!”
夏鐵牛不勝感慨,口中低沉沉地道:“多虧你們兄弟,不然……唉!”
他深深的一聲嘆息,表示他不盡的心意,也是無限的感慨!
其時——司馬玠等三人也已走到方古驤的身側。
適才的一連串發展,他們都看得清楚。
司馬玠拱手道:“為了中秋之約,使各位大受委屈了!”
方古驤不由道:“雷打火燒,命裡所遭,這真是一場惡夢,誰也不能怨誰!”
淳于慈道:“我們先離開七殺堡再說吧!”
諸葛蘭也顰眉道:“老人家說得是,我們走!”
出了七殺堡,眼前是一片蒼茫,滾滾長江,水波淼淼。
諸葛蘭俏皮的向司馬玠道:“玉金剛!現在我們到那哪去呀!”
司馬玠苦苦一笑道:“自然是向夏口迸發!以便中秋大會!”
諸葛蘭卻冷然道:“中秋大會可不是去湊熱鬧,再說,方老人家他們的傷勢可不是玩的,該找誰來除毒解穴,也該有個
主意才是!”
說著,一雙眼神,卻落在傅書香的臉上。
司馬玠十分為難。
他既無法辯駁諸葛蘭的話,也不便去出題目給傅書香做。
因此,他囁嚅道:“對,對……大家想辦法!”
他說話的時候,一雙眼,也不由有意無意的向傅書香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