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外敵入侵,便可以從這地宮逃出去。”
薛玉凝心裡一個激靈,摟住他脖子,晃了晃,急急問道:“地宮可是通向宮外麼?”
夜翎面具底下的小皇帝身形一個不穩,差點便踩在了單數的石磚上,摔個屍骨無存,當即心頭一緊,把薛晟祖宗幾代問候一遍。
快速幾個起落,兩人便已經來到走廊盡頭,跳過了第一百八十一塊石磚,落在地上,夜翎將背後那又跳又鬧的小傢伙放在地上,朝她望了一眼,轉而拉住她手掌,轉了彎,邊走邊道:“是有通向宮外的出口。一會我們就從那裡出去。”
薛玉凝大喜,這…不就是她逃出宮去的路線麼!但是她卻不動聲色,笑笑的任他拉著,穿梭在不同石頭屋子、石頭走廊裡。
當她以為陷阱已經結束的時候,卻來到一間狀似寢殿的屋子前,夜翎突然拉住她的手,他指了指室內,道:“地上、牆面、房頂都密佈有大網。”
薛玉凝看去,藉著火把的光,隱隱可見一張張巨型密網鋪掛在房頂、牆面、以及地上。突見銀光閃閃,她問:“網眼相交的地方,是什麼?”
他將她抱起,用衣袍將她裹住。
薛玉凝眼前便一片漆黑了。下意識的緊緊抱住他結實有力的腰身。
他寬闊的胸膛,沉穩的心跳,以及身上淡淡的清香,都莫名的吸引著她。
忽覺他抱著她快速向一個方向移動。
他的聲音隔著他臉上的面具,還有蓋在她身上的袍子幽幽傳來:“每張網有四百網結,每個網結上都有一把刀片。人走進屋內,大網將人兜罩住,除非刀片沾血,不然網不會鬆開。”
薛玉凝聞言身體一震,想從他懷裡探出去一看究竟,卻被他死死扣在懷裡,只覺得他忽而飛起落下,忽而旋身倒轉。
還有什麼物體伴著呼呼風響來回飄蕩,她一凜,是大網在室內來回飛竄的聲音。
突然,耳邊傳來嗤嗤數聲,還有夜翎痛苦的悶哼低?吟。
緊接著,她眼前轉亮,雙腳踏地,原來已經穿過了方才的殿室,剛離開夜翎的懷抱,她便問道:“方才。。。”
夜翎卻身形不穩,單膝跪地。他身體劇烈抖著,黑色衣袍被劃得破爛。
薛玉凝上前扶住他手臂,問道:“夜大哥!你怎麼啦?”她手上一陣潤溼粘膩,濃稠的血腥氣撲鼻而來。抬起雙掌檢視,竟滿是鮮血。
她心臟猛然揪痛,不禁淚湧出眼眶,道:“你的傷好重。”細細看去,他衣袍諸多缺口,竟不下數十處,盡是方才網結上刀片所劃,而每處破損的衣袍下,都是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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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道傷
“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護著我,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玉凝愧疚不已,與他相比,她身上竟沒有一處傷痕,他方才將她緊緊擁在懷裡,用身體為她造了一堵堅不可摧的牆。
夜翎喉間一陣緊緻酸脹,咳了幾聲,血水順著面具流下,他疼得眯了眼,卻抬手拭去她臉頰淚珠,急促喘著,低笑道:“哭什麼。被劃了幾刀而已,不跟你女孩子家一樣嬌弱,一點都不疼。”
淡淡幽香摻雜著男性的熱血氣息將她繚繞,她心胸湧動,又落下串串淚珠。
眼角餘光瞥見他骨節分明的手上竟也是刀傷,她急忙欲退下衣衫幫他裹傷口,他卻攥住她雙腕,不羈調侃:“穿著吧,我身上傷口多,將你身上衣衫褪盡也裹不完,你若因此著了涼,那,我又要多一道傷了。”
“多一道傷?”她不解的問。
他深深凝著她,微微一笑:“你著了涼,我會心疼,不是多了一道傷麼?心傷可比身上的刀傷來的厲害。你好好的,便是對我的報答。”
淚模糊了雙眼,她抽泣,輕輕的問:“為什麼…為什麼待我這麼好?”
“應該的。這是我欠你的。待你好,便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然。”
她心口被暖流重重撞擊。暗想:他真的是當年差點將我踢死的凌蒼麼?難道是因為當年虧欠我,所以對我這般好?可是,不至如此捨身相救啊。
夜翎起身,擁了她腰肢,朝地宮更深處走去。
薛玉凝嘆了氣,小心攙抱著他腰身,幽幽道:“要是我沒有觸碰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