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這女人哪裡值得你這樣對她?你對她心心念念,她卻跟凌燁宸醉生夢死。不信,你揭開她臉上的帕子看看。那骯髒的印子還在!”
“放肆,誰準你對她無禮。”凌懿軒怒道。
終不聞玉凝聲音。
嘶。。衣料破裂的聲響在房內傳開。
凌懿軒循聲看去,原來是薛玉凝撕破了裙子,小心撈過他胳膊,默默的幫他包著傷口。
他嘴角掩不住欣喜。因為,她滿眼皆是淚水。
她哭了。為了他。
他丟了滴血長劍,伸手拭去她眼邊淚水。輕輕道:“別哭,傷口一點都不疼。”
薛玉凝早已經泣不成聲。僅一句句嗔罵:“你是傻瓜。”
凌懿軒下手極狠,傷口深可見骨。他難道跟自己有仇?
傷了自己,僅為和她一起疼。
他的情,究竟有多重?
她雙手顫抖的將布條緊緊繫起,十指已經浸染他鮮血。
她哽咽:“凌武說的對,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他指輕捏,扯開了她臉上手帕。白皙兩頰上曖昧青紫顏色呈現他眼前。
他咽喉一陣緊緻,腥甜之氣湧進口中,幾縷血絲順著嘴角流下。“是他…留下的,是不是?”
他眼中的傷,讓她不忍。
道歉寬慰的話已經到嘴邊。卻被凌武警告的目光生生逼回。
“是。你哥哥對你嫂子,做這種事情,在平常不過了,不是嗎?”
凌懿軒身形不穩,倒退幾步。臉容痛苦扭曲。
良久,他輕拉了薛玉凝的手腕。淡淡的說出一句,讓薛玉凝錯愕戰慄的話語。
“若是,當年,是我先扶起了那跌倒馬下的小書童,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凌武聞言,手猛然一抖,目光倏然投向不遠處兩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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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愛
他眉梢眼角皆是緊張,等著她的回答。
卻不巧,院子裡不知哪位傳令的公公聲音隱隱傳來。
“皇上有話,男兵侍衛守在儲秀宮多有不便,都撤下吧。”
門被人輕輕敲響,冬兒道:“主子,侍衛都撤了。”
房頂腳步聲聲,窗前人影道道閃過。皆是侍衛退下的動靜。
“七哥,我們快走。被發現就糟了。”
薛玉凝急急反握了凌懿軒大掌,“凌武說的對,你們快走。等到侍衛都退下了,你們反而不好脫身,趁現在正混亂,快走。”
凌懿軒卻絲毫沒有離開之意。
“七哥!”
凌武催促。
凌懿軒看了眼凌武。隨後又定定看著薛玉凝臉頰。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薛玉凝一怔。他遲遲不走,竟是為了她的回答。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安全最要緊。先走。好不好。”
良久,凌懿軒點點頭。
“凌武,我們走。”
未走兩步。
“懿軒…等等。”
腳生生頓下,凌懿軒聞得背後呼喚,倏然轉身。“我在聽。”
薛玉凝也是個狠心的主。她突然拿起了木梳,以木齒使力的划向了兩邊臉頰,臉上的青黑印記頃刻被道道血痕取代。血絲縷縷順著臉頰流下。
她嘴邊噙著清淺笑意。“這樣,我的臉看起來,有沒有好看一點?你的心…有沒有少難過一點。”
凌武怪叫:“又一個不要命的。”
剛才七哥割臂已然瘋狂。薛玉凝與七哥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凌懿軒雖心疼她臉上傷,卻嘴邊漾開笑意:“這樣,比剛才不知美多少。”
凌武看向薛玉凝。滿臉血跡究竟美在哪裡?七哥和薛玉凝打得什麼啞謎?
她捲起桌上畫軸,遞到凌懿軒眼前。“你千萬保重。”
她既然不能回覆同等深情,卻當真狠心讓他心傷?望這畫像能使他稍稍寬慰。
凌懿軒心裡一喜。將她的畫像小心翼翼收進衣襟,手緊貼胸口:“定不辱命。”
“七哥,外面侍衛都忙著朝院子裡去,沒人注意這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