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現在走是最好時機。”
薛玉凝重重點頭,“走吧。”
凌懿軒攏了眉頭,快速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拋去薛玉凝手中。
“抹在臉上,免得留下傷疤。”
薛玉凝心裡一動。
卻突然聽到冬兒在院中急急喊道:“主子,不好了,你快出來看看。”
待到視線再看去窗邊,凌懿軒、凌武兩人皆已經不見了身影。
薛玉凝快步來到院中。人影攢動,分外混亂。
除去朝外而去的幾百男兵侍衛,院門井然湧進了大批紅衣女將。
邢掣立於冬兒一側,冬兒憂道:“主子,你的臉流血了…”
薛玉凝抬手阻止冬兒問下去,抬眼在漸漸離開的一眾錦衣侍衛裡面搜尋。
直到看到了那名臂膀受傷,繫了她衣裙布縷的侍衛,才稍稍吐了口氣。
凌懿軒、凌武已經混進侍衛裡,並未引人生疑。
而此時,從那儲秀宮頂暗處。無蹤,一襲藍衫,慢慢踱出,神色複雜俯瞰院中情形。剛剛薛妃房內,凌懿軒、凌武對話,他悉數收進耳中。
紅色錦衣女子走到薛玉凝身前。
“末將花信,參見娘娘,我奉皇上之命,領花家百名女軍來保護儲秀宮安全。”
玉凝收回視線,眼前揖手而跪一名颯爽女將。
也是這時,才知曉,原來凌燁宸的皇宮裡,除了御醫可以是女子外。侍衛也可以是。將軍也可以。
凌燁宸,這奸詐的狐狸。
怪不得他一口答應撤走侍衛。當時她說‘將男人撤走’。
他鑽了空子。取而代之,給她派來百名女兵。
不過,凌燁宸這又何必?他心裡除了映雪,難道還能容下一沙一塵?
薛玉凝伸手扶起花信。道:“有勞將軍。”
花信緩緩抬眼,這是與薛妃初次見面。娘娘臉上皆是血跡。容貌不辨。
皇上為何驚動禁軍,來為這娘娘看家護院,值得嗎?
花信此時怎也沒有料到,數月之後,待到眼前娘娘失蹤之時。帝狂怒,下令帝都五十萬禁軍全全出動,踏遍西巖、雲天、碧月。
僅一句:找不到她,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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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一隅。
七王殿。
院中奇花異草,藥香繚繞。假山流水,石桌棋盤。
雅緻怡然。
房內談話聲淡淡淺淺。
“七哥,剛在薛妃房內,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獨獨提起當年那小書童?”
凌懿軒修長手指輕撫肩膀之上染血布縷,嘴角稍染笑意。
“凌武,你僅知道凌蒼對映雪一見傾心。可知當時,我亦遇到今生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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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這幾章。。。把凌燁宸、凌蒼、凌武矛盾交代清楚,再有個小鋪墊。。。就到宮宴啊。。。。我作孽。。。劇透太早了啦????親。。。晚上見哦。。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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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身
迎上凌武不解的眼,凌懿軒緩緩道:“那日,除去凌蒼與父皇同乘龍攆,剩下你、我、二哥、五哥,皆各自駕馬而行。凌武,你還記得那天,薛家書童跌倒在誰的馬蹄下?”
凌武仔細回想。將視線投去凌懿軒身上。“七哥馬前。”
凌懿軒點點頭。“對於那天事情的經過,不知你是否還分明於心。”
“書童跌倒,引起騷亂,凌蒼對那書童下殺令,凌燁宸出言相救。那天的事情,我至今記憶猶新。若非那書童跌倒給老四拉攏人心的機會,老四當真能受人愛戴?”
“是,那天的場面混亂。”凌懿軒幾分自嘲。“可,凌武,你不妨仔細想想,當時的騷。亂究竟是怎麼來的?”
凌武說:“那童兒倒在七哥馬前,七哥的馬受了驚…”可他眉目一驚,接著道:“不,書童倒下後,馬並沒有立刻受到驚嚇,而是繞開了那書童,駐足在他身側。”
凌懿軒點頭:“你說的不錯。當時那書童與我投來求助視線。僅那匆匆對視,我莫名不忍見他被馬蹄踩踏,當即決定下馬將他扶起。”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