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被他一碰住嘴唇,身子猛地一顫,又聽到他霸道的話,心中又是喜歡又是驚異,愣愣的望著他。
凌懿軒趁人不備,走去玉凝身邊,見玉凝正蹲跪在恨生身邊落著淚,他心疼極了,拉住玉凝的手道:“人死不能復生,玉凝,看開一些。”
玉凝點點頭,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出口,突地給人拽進了懷裡,只聽那人憋了半晌,說出一句:“凝兒,人死不能復生,看開一些。”
玉凝抬起頭,撞進了一雙琥珀色的深邃眼眸。說道:“你們兩個莫要再鬥。讓恨生安靜的歇著吧,好麼。”跳脫凌燁宸懷裡,回到恨生身邊去了。
攀爬到城牆的重甲士兵,身上盔甲刀槍不入,不消片刻便制伏反兵,擒獲薛晟、陳鳳儀。
雙兒撅著小嘴,乖巧趴在月下懷裡,柔柔的說道:“我以後只叫你哥哥。”連著喚了兩句:“月哥哥。”見月下臉容恢復了以往的笑顏,又問道:“月哥哥,薛晟、陳鳳儀都給逮住,你還要什麼?”
月下想了想,說道:“其三…”啪的拍在雙兒腦門:“要你個頭啊,還不教人開了城門,拉陳鳳儀出來服罪。”
城門開。
拖出陳鳳儀、薛晟,迫兩人跪地。
吳欣站在兩人身前,輕輕笑出聲響。
“陳鳳儀,說出宸兒心口毒蠱的解藥在何處,否則,立地就要你死。”巴掌火辣,落在陳鳳儀臉上,打得自己手掌隱隱作痛,心中卻無比痛快。。
陳鳳儀陰狠一笑:“你以為我信你麼,那是我活著的最後砝碼,我說出瞭解藥的下落,我必死無疑。”
吳欣氣的大喝一聲:“你,賤人。”
薛晟抬頭看著吳欣,只見吳欣肌膚細膩,竟沒有一絲皺紋,竟比二十年前還要美貌,問道:“欣兒,這二十年來,你…好嗎?”
吳欣斜斜睨了眼薛晟,忽的想起兩人當年怎麼洞房花燭,怎麼花前月下,雖薛晟對她沒真情實愛,她卻是真的愛他。兩人也曾歡喜過,心中猛地一軟,不忍了起來,回道:“我…”剛想說句軟話。
又聽薛晟道:“念在我們夫妻一場,你放過我和鳳儀吧,好麼?我和她遠走高飛,再也不出現在你們眼前了。”
吳欣心中怒火中燒,又想到了薛晟當年為了陳鳳儀,如何薄情寡義,如何分散她和凌燁宸母子兩人,如何揮劍斬斷了母子臍帶,恨恨道:“你休想我放過你。等著受死吧。”
玉凝驚得身子一顫,輕輕拽著凌燁宸的衣襬,小聲說道:“四爺,陳鳳儀、丞相兩人害死了恨生,我知道他們罪無可恕。陳鳳儀死一萬次我沒甚知覺。薛晟是我爹爹。我…便是再恨他,也不能見他死,用我的命,換他的,好麼?你放了我爹爹吧。”
凌燁宸微微一嘆,若是捨得她死,何須救她,這丫頭當恨生的死是為了誰?將玉凝拉起擁在懷裡,說道:“此事,你莫要多言。”揮袖令左右:“將薛晟、陳鳳儀押進大牢。”
士兵得令方動。
忽的狂風乍起,捲起黃沙,枯葉翻飛。迷得眾人睜不開眼。
城下萬人衣衫被風呼呼吹起。各個士兵都是七尺的漢子竟被這陣狂風吹得險些趔趄倒地。
凌燁宸將玉凝緊緊護在懷裡,琥珀色的眼眸眯起看著這股怪風。
只見這風似長了眼睛一般,將在場的每個人都吹得狼狽不已,獨獨溫柔無比的饒過了躺在地下的恨生。
玉凝從凌燁宸肩頭看出去,只見片片潔白花瓣出自無處,飄忽而至,落在恨生臉頰、身側,似男子柔情的指,輕輕拂過恨生的肌膚。
風驟然停止。就像風起的時候一般突然。
“什麼人!”月下突然驚喝出聲,將雙兒護在身後。
眾人紛紛朝月下望著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黑影輕飄飄從空中落下,垂手立在城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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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
那城牆高二十餘丈,將凌懿軒、宋哲、邢掣、月下等人困在外圍,連凌燁宸都無計可施,這也才使得恨生喪命。
而這男子竟赤手,輕飄飄便落在了城牆之上。他武功內力已然深不可估。
見他從光滑牆面一步步邁下。牆面跟地面垂直,他走在其上,如履平地。喘息之間已經來到眾人面前。
林可兒將她丈夫的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