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盡了力氣,他俊俏的臉容紅腫一片。
丫鬟婢女接連跪了裡外皆是,無不臉露駭色。那一巴掌,打在了皇上的臉上。
“凌燁宸,我祝你生辰快樂。”玉凝揉著發麻的手掌,冷笑。
皇帝的生辰,普天同慶,宮中張燈結綵,管絃絲竹,樂聲不斷。正是這喜慶的鼓樂聲,將玉凝吵醒。
凌燁宸用指揩去嘴角血絲,輕輕一笑:“今天也是你的大喜。朕已經昭告天下,冊封薛玉凝為後。這一直以來都是你要的,不是麼。朕今天給你皇后之位,兌現小時候給你的承諾。”
玉凝突然覺得可笑。直笑到腹痛。說道:“曾經也許是。直到昨日你與我一同送我表哥走的時候,我還心存希望,永遠陪在你身邊。哪怕…你我是兄妹…,我也要陪在你身邊。可是,現在,不了。”
凌燁宸心中猛地揪痛。眼神由狠辣轉為戲謔,最後變成決絕:“由不得你不。聖旨以下,你已是我的後。從今日起,後宮之事,都要你來過問。”
玉凝微微蹙眉:“什麼後宮之事…?”
凌燁宸邪肆輕笑,勾起她的下巴,手指點著她的唇瓣。曖昧道:“譬如說…妃子夜半來侍寢你丈夫,需你親口應允。”
玉凝雖氣怒不堪,可也覺無力,他後宮之中,僅有她和映雪,還要什麼應允不應允。昨晚她沒有應允,可也沒有改變什麼。
然而,等到兩個時辰後,他的生辰宴上,她才知道,原來並非這麼簡單。
凌燁宸為她開了手腳上的鐵鎖。丟下一句:“正午。金鑾殿宴。”出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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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
正午時分。
金鑾殿前,落花紛飛,飄絮若舞。
玉凝隻身一人,遠遠站在殿外,望著殿內。
只見百官列席,舞女成群,好熱鬧。
龍椅上,一襲華袍,正是凌燁宸。他左邊的婦人是吳欣,右邊美貌女子,正是映雪。
座無虛席。
玉凝心想:既然已經沒了空位,我還進去做什麼,哪裡能容得下我呢?
低頭看了看身上明豔的鳳袍。剛才十幾名婢女說皇帝讓來伺候皇后穿上鳳袍。她那時問道:伺候皇后穿鳳袍,來儲秀宮做什麼?
思忖半晌,原來皇后指的就是自己。
這鳳袍,湛藍色的綢緞面上,刺繡著八隻綵鳳,戲於朵朵盛開的牡丹之間。雍容華貴。
她心中,卻一點都不歡樂。
金鑾殿內。
凌燁宸斜靠龍椅上,女侍喂酒,他懶洋洋飲盡,百無聊賴,以指輕敲龍扶手。
雙兒時時看著月下,見月下望了殿外一眼,臉上神色有異,雙兒趕忙隨著他的視線看去,當即喊道:“玉凝在外面!”
聞聲,凌燁宸手輕顫,碰翻了桌上酒杯。抬眼看向殿外身影。當即眯了眸,痴痴的望著。
映雪緊攥住拳頭。昨夜之事,當真是羞辱。這一切都怪薛玉凝。
“傳薛愛妃。”皇帝淡淡道。
內侍領命奔去:“皇后娘娘,您請進殿。”
玉凝正欲逃,卻已不及。隨內侍進了金鑾殿。
只見殿中跪有不下百名女子,各有容貌,端莊秀麗。
心想:這些女子看模樣都是大家閨秀,又都穿著紅衣裳,不知為何跪在此處?
吳欣說道:“凝兒來了。一國之後,國宴竟還遲到,成何體統。”
玉凝一驚,福了福身:“母后說的是。凝兒知錯。”
映雪輕輕一笑,“妹妹來遲了,當罰。”倚在凌燁宸臂彎,問道:“是嗎,皇上?”
凌燁宸將她推開。拉起玉凝的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很涼,他心中不悅了起來,蹙起眉頭,責道道:“你當不當罰?”
玉凝一怔,他的話還有別的意思?怎麼聽起來,有幾分關心的意味。淡淡道:“我說了不算。看你要不要罰我。”將他的手撥開,隨即以手帕擦拭他握過的地方。
凌燁宸見狀,臉上大羞,立時盛怒,說道:“雪兒,依你之見,怎麼罰她?”
映雪想了想,說道:“妹妹舞姿甚美,且獻舞一曲吧。”腹中胎兒還不跳掉了麼!
凌燁宸目光掃過玉凝的小腹。
雙兒嚼著晶瑩葡萄,說道:“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