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懷有身孕,不能竄上躥下。不然四哥哥會心疼的。”
聽到雙兒的話,凌燁宸、薛玉凝兩人都一個激靈。快速對看一眼。
凌燁宸匆匆別開眼睛,說道:“雙兒,那又有什麼心疼的。朕已有一個兒子。對小孩不覺得稀奇。”環望眾臣:“若是諸位愛卿想看皇后獻舞,朕便讓她快快舞來助興。”
百官上次於金鑾殿外已經窺得玉凝美貌,今日一見,更覺出塵不凡,若能看她舞上一曲,那可定似九重天上仙娥獻舞了。當即一個‘好’字便要衝口而出。
凌燁宸雙目一厲,橫去一眼,薄唇抿成一條線。
百官駭得汗透厚衣。顫抖不止。連連道:“這…臣等沒有主意,都聽皇上定奪。”
玉凝嘆了一聲,心想:你們的皇上,等著盼著看我出醜,交給他定奪,可還有我好麼?輕輕的道:“凌燁宸,你…”
話未完,便聽到百官嗚呼幾聲,倒抽寒氣,隨即便是交頭接耳的低喃。
吳欣大怒,拍桌而起,厲聲斥責:“放肆。沒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以為這裡只有你和皇帝兩個人嗎?還要直呼皇上名字。哪怕只你們兩個人,也不能直呼姓名。”
玉凝心頭委屈,淚水在眼中打滾。
凌燁宸淡淡一笑:“母后莫氣。她天天便這麼喊我,一時改不了口也是有的。兒臣罰她便是。”
吳欣臉容舒緩,露出笑容,坐了下來:“今日君臣共樂,皇后獻舞也是應該。凝兒,你去吧。”
玉凝說道:“是。”
樂聲起。玉凝提衣欲起,忽然被凌燁宸攥住了手腕,緊緊按在他身邊。
月下忽覺臉頰一怔陰測測,扭頭一看,嚇了一跳:乖乖,原來是萬歲爺看了我一眼。想來不把薛主子阻下,要那幫老臣子看盡了薛主子柔美身段,我月下命就玩完了。
叫道:“耶律雙!吃多少顆葡萄是個夠啊!”使勁朝耶律雙擠眉弄眼,呲牙咧嘴。
雙兒皺眉半天,看著月下的樣子,心中喜歡極了。直到月下臉皮皺成了包子皮,雙兒才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從桌上躍過。說道:“四哥哥,我要舞,我要舞,我要舞給你們看啊!誰都沒有我舞的好看。哈哈。”
凌燁宸狀似為難,道:“這…”看著吳欣:“母后,雲天小公主乃是朕的貴客,不好背了她的意去,你說…”
吳欣笑了笑,說道:“也罷。”
於是,雙兒獻得一舞。直看得月下瞠目結舌,臉紅心跳。百官連呼‘好舞,舞好。’
吳欣揚手輕招:“來呀,給凝兒添張椅子。”
凌燁宸抬臂阻攔,“不必。”
玉凝心中不安,迎上他清冷的眸,只聽他道:“她不夠格和母后、雪兒平起平坐。”
玉凝眼角落了淚花。
映雪垂眸,掩去眼中笑意。
眾臣大惑不解,皇上那日不是力保薛玉凝,怎麼今日處處刁難?
邢掣猛地打了個哈欠,一會傻笑,一會臉紅,想來昨夜和房內那人發生了什麼。
“月下,薛愛妃該坐哪裡?”凌燁宸淡淡問道。
月下喊了句‘是’。拿出三尺見方的白色蒲團擺在了凌燁宸靴邊,指著說道:“薛主子,您請坐吧。”
玉凝一怔,嘆了口氣,伏在凌燁宸腿邊去了。忽然瞅見他腰間剔透龍紋佩玉,便想起了初進宮封妃那日,恨生便是伏在他膝上,手握龍紋玉佩把玩,短短几月,卻發生了諸多變故。
趴在他膝上,握住那玉佩,心中一時難過,流下淚來。心想:恨生當日雖離他最近,心中可也如我一樣痛?
凌燁宸感到腿上微涼,低頭看了才知,她的淚浸溼了他的衣裳。朝她眼睫抹去,也皆是溼意。
微微一嘆,冷冷望了眼月下。
月下一凜,環視殿中跪著的那百名紅衫女子,說道:“各位新進宮秀女,你們久等,皇后已到,你們能否入宮為妃便都在她一句話間。”
玉凝心驚,忽然記起,今晨凌燁宸那句‘後宮之事,都要你來過問’。原來,不單單隻有映雪。他。。。要納妃。問道:“凌。。。。。。皇上,你這是何意?”
凌燁宸手臂垂下,修長的指在她耳垂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摸。薄唇抿了口酒水,慵懶道:“月下,將你方才說的話,再給你薛主子說一遍。”
月下當即道:“薛主子,唯有你喜歡的,皇上才會封為妃。你不喜歡的。。。就。。。”話留了一半。
玉凝心中難過,凌燁宸到底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