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氣極,倒豎雙眉:“凌家兄弟,凌燁宸剛才羞辱今天一對璧人,你們都聽到了。你三人跟我聯手,教訓他吧!”
凌蒼淡淡道:“樂意之至。等這一刻,等了太久!”
凌武、凌思遠道:“四哥,你亮兵器吧?”
凌燁宸對這幾人的話,聞所未聞,眼中便只剩下凌懿軒、薛玉凝交疊的身影,只見他兩人相擁低語,親暱極了。一時之間妒意陡然升起。
不久前,她還乖巧伏在他膝間。夜間怕了,她會說‘凌燁宸,怕,要抱。’鑽進他懷裡,緊緊攀住他的腰。不過幾日,便又急不可耐的投懷另一個男人。呵,這就是,她所謂的愛他。他竟蠢笨的信以為真。
笑看凌懿軒,陰鷙無恥的問:“手下敗將,凝兒身體滋味怎麼樣?四哥,現在還記得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她從他身邊逃開已經兩夜一天,這兩夜她是不是都承歡七弟身下,做著那些與他做過的,最私密的事。
薛玉凝痛哭失聲,“再沒這樣的渾人,再沒這樣的渾人。”伏在凌懿軒胸口。
凌懿軒將她擁得更緊,眉眼一沉,心想:我便偏要氣氣四哥。笑著對他四哥說:“四哥,玉凝已是我的人,你再要妄想弟妹的滋味,違背綱常倫理。”
她果然已經臣服他身下。凌燁宸捧腹,笑的淚珠掛在長睫:“倫理,綱常。巧啊,你四哥不是人,我最不在乎的便是這些。若在乎,我不會落到此番境地。我便最喜爭搶兄弟妻子,你和凌蒼,不都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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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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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路不讓
宋哲眼中突地升起幾分敬佩,心想:想我在碧月,也是名聲極臭,可哪裡能做到這人這般坦然?我不如他。
擰眉:“凌四兄弟,咱們君子鬥,你出兵器吧。我們不欺負你。”
琥珀的眼,深深看著新娘紅蓋頭。
挑起紅蓋頭,喝了交杯酒,便要去洞房了吧。喉嚨緊澀,血水湧進口中,心口毒蟲狠狠撕咬,他卻再也感覺不到痛,因為,她的背叛,最痛。
“憑你們,還欺不了我,只有我不想出招,沒有你們打贏我。”
黑色雲頭靴一步一步,沉穩有力,朝新娘子走去。全然沒見,身前宋哲幾人泛著寒光的長劍。
宋哲又有感嘆:好自負的人。此等男人,該是列桌痛飲的,卻。。。唉!
大喝:“那就休怪我們手下不容情了。”
凌懿軒道:“不要讓他靠近鈴蘭花路半步。我嫌他髒。玷汙了我和玉凝的婚禮。”
宋哲說:“你止步吧。”挺劍指凌燁宸面門。
刷刷刷,三聲,刃帶涼風,凌武、凌思遠、凌蒼分別抬劍,指向他頸項、腰側、胸膛。
凌燁宸鄙夷的笑,嘴角斜斜自負翹起:“赤手,教你們奈何不了我。”
凌懿軒怒,卻笑:“四哥。你罷手吧。今日我和我妻子新婚大喜,我無心惹那血光之災。十日之期,約在明日,明天咱們再一併算賬。”
周雨晴人海後,苦澀的笑。
凌燁宸重複:“你和你妻子。”莫名一笑,冷冷的道:“你知我深淺,我知你分量,還等什麼明天,今天便算算總賬。”邁出一步。
凌蒼冷道:“四弟,莫要妄動。”挺劍數寸,嗤的一聲,白刃入肉,刺進胸腔,凌燁宸鮮心口鮮血泊泊湧出。
凌燁宸斜斜看向凌蒼,淡淡道:“你莫急,現在,我無暇與你糾纏。會輪到你。”
抬靴邁步,迎著四把長劍疾走。
嗤嗤幾聲。
宋哲指在他面門的劍從額頭劃過,凌思遠的劍從他頸側劃過,凌武的劍刺進他心口四寸。每一道傷口都皮肉外翻,鮮血直冒。
薛玉凝雙手緊捂著耳朵,生怕再聽到那劍劃皮肉的聲音,每一聲都教她心若刀絞。喃喃道:“凌燁宸,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耶律婉心中不忍又憐惜,驚得喊道:“四爺,你當心啊。薛玉凝對你無心,你何必強求與她!便沒人愛你了麼?”
心想:我對你有情有義,你卻正眼都不看我一眼,難道,你我註定絕殺戰場?
凌燁宸對耶律婉的聲音,聞也未聞。他身上紅衣,被鮮血染得暗紅。
暗想:薛玉凝,我此番不出手,是為看你反應,你若心疼我一絲半毫,我就立刻原諒你的背叛,封你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