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小說:小戶媳婦也難當 作者:

畫冊裡的人清楚了,但今天那幾個姨娘還是一頭霧水。還好第一次藉著周韻不在的名義躲過一劫,可若是天天來請安,沒事就嘮嗑,他一準露陷。但悲催的是周韻之前已經明確表示過不想和他講這幾個姨娘的事,所以他十分為難。

周韻用絹子掩唇笑了笑,道:“清楚了就好,今天小玉妹妹還問起你,說是三哥哥答應過要帶她去集市的。”

蔣世友立刻緊張乾笑道:“我身體未愈,呵呵,未愈。”

周韻點頭道:“其實三爺也不必太過憂慮,以前因著身體不便的緣故,雖然住得近,卻也是過年節時候才與他們見上幾次面。三爺平素不大愛說話,與親友們交談都不多。”

這番解釋剛好說中他正擔憂的事,蔣世友心中一顆石頭落了地,不由自主將心裡話脫口而出:“那太好了……”言畢,他心裡陡然警鈴大作,受驚一般朝周韻看去,只見她眉目微垂,一絲慌訝神色都沒有。

蔣世友突然感到奇怪,這一切未免太順利了,順利得有些不大正常。從第一夜告知對方自己“失憶”開始,周韻好像就順理成章接受了這個事實,不但幫著自己畫模擬像,還幫著在姨娘們和丫頭們面前打掩護幫她圓話。而她自己的態度,除了那個生孩子說有些突然之外,其他時候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但蔣世友心裡總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他過日子總有些縮頭烏龜,除非火燒眉毛,否則一概不理。

但是今日,他似乎縮不下去了。蔣世友皺著眉毛把這些天兩人所有的對話全都從頭細細想了一遍,從來到這世上,他第一個同情的人,第一個選擇相信的人就是周韻,最開始確實存了幾分利用她來給自己作掩護的念頭,但是這其中未嘗沒有一絲信任的成分。而這兩天下來,她的溫婉和煦,淡然淺笑,她在菊芳面前的故作堅強,甚至是昔日那淡淡的悲辛往事都讓他暗生憐惜,她對自己的維護和關愛也讓他生了感激之心。他對她的防備之心幾乎是幾何倍數地減少,甚至可以說還多了幾分依賴之心,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她幾乎是他唯一相信的人了。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還偷偷想過,如果真的就這樣和她一起天長地久,似乎也不壞。但今日這回請安,卻讓他看到了另一個周韻,完全不同的在姨娘們面前安然佔了上風的少奶奶。

這一瞬間,蔣世友猛然察覺到了一些讓遍體生寒的東西。

“娘子……”他看著周韻,慢慢道。

“嗯?三爺有何事?”周韻微抬頭看過來,依舊眉目如畫。

“你有多久,沒喊過我相公了?”

悲催男的心路歷程

蔣世友眼睛亮得驚人,眼睜睜看著周韻,皺結的眉目間忐忑糾結中幾許希冀。

周韻怔了一下,眸光並未避開,和他對視了一會,忽而一笑:“這倒沒有注意,怎麼了”

蔣世友眼光黯淡下來,移開視線:“沒什麼,只是最近常聽你叫我三爺,有些奇怪罷了。”

周韻道:“大約是叫習慣了。”這話沒頭沒尾,完全邏輯不通,最開始的時候,她分明都是喊的相公,可不知什麼時候卻都換成了三爺。可能周韻自己也覺得這樣的解釋太蒼白無力,一句話說完後便沉默了。

兩人之間第一次陷入無話可說的境地,無形中一層淡淡的疏遠感隔在中間,彷彿有什麼東西裂開了,又彷彿有什麼東西更清晰了。窗外的日頭更加強烈,鳴蟬仍在不知疲倦地鳴叫,樹葉嘩嘩地響。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一路走來,停在門口,絃歌低低道:“三爺,三少奶奶,午膳來了。”

周韻應道:“知道了,你先去,我們就來。”“是。”

周韻緩緩舒出一口氣,含笑回身看向蔣世友:“去用膳。”避開了稱呼,沒有“相公”,也沒有“三爺”。

蔣世友有些疲乏地倒回鋪著白玉細竹涼蓆的床上,枕著竹編涼枕歪身向裡:“你去,我不想吃。”

周韻似乎在他身後站了片刻,之後便挪動腳步,慢慢往外走了,出門後還幫他帶上了門。

蔣世友從枕邊的涼蓆底下摸出那把摺扇,輕輕開啟,玉色的扇骨,雪白的扇面,工筆畫著的小貓調皮可愛,越發助長了心裡悲涼的感覺。這樣細膩的筆觸,惟妙惟肖的繪畫,想必當初她心裡是極為喜愛的,可是在違逆夫婿和捨棄心愛的寵物之間,她選擇的是後者。

蔣世友突然想起曾經讀過的一篇小說《木木》,俄國的一個聾啞農奴,他在水裡救了一隻小狗,取名木木,小狗十分依賴他,它幫他看家,每天早上叫他起床,跟著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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