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蔣世友心裡有些失望,他嘆了口氣,慢慢挪腳踏了出去。
轉過烏梨花木的屏風,他慢慢藉著稀薄微弱的月光走進蘭廳,一抬頭,卻愣住了。
廳中的小圓桌挪到了窗邊,桌上點著一支瘦長的紅蠟燭,旁邊周韻披散著頭髮正做針線,燭光把她的臉映成淡淡軟栗色。不遠處一個小爐子,一閃一閃的炭火上似乎煨著一個帶蓋的半大盆子。雖然放著這麼個小爐,可是晚風拂過,廳裡依舊馨香涼爽。
周韻抬起頭,看見他傻乎乎站在內室屏風邊上,忍不住笑道:“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過來吃飯。”說著,她放下針線,拿了細麻抹布把小爐子上煨的一個大陶盆端到桌上,揭開蓋子,裡頭是四盤熱菜和一小盆熬得稀爛的山藥薏米芡實粥。她手腳麻利,兩三下便將菜擺好,又用個白瓷青花碗盛了一碗粥放到桌上。擺放停當,一回頭看見蔣世友還在原地不動,她不免嗔笑道:“怎麼?三爺嫌我笨手笨腳不會給你盛粥嗎?”
還是三爺,一切照舊,沒有改變。
蔣世友心裡自嘲地笑了笑,可到底抵擋不住那順著風飄來的美食的誘惑,慢慢地走了過去坐下,周韻把細竹筷子塞到他手上:“快吃,溫度適宜,不會燙到你的。”說著,依舊坐回原位,笑著看他。
桌上擺著兩葷兩素,葷菜是松鼠桂魚、紅燒獅子頭,素菜是杏香茼蒿、荷塘三寶,都是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