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和她四目相對,只好轉開視線,絞盡腦汁地支支吾吾:“其實,其實我也不是都忘了,呃,我,我記得祖母!”今天剛醒就看到一個白髮老婆婆如狼似虎朝自己撲過來,抱住就嚎啕大哭:“我的友兒,你嚇死祖母了。”老婆婆這話已經擺明了身份,自己再鬧不清那就是白痴。
想到那位老祖母,蔣世友心頭一亮閃過一計,忙抬頭挺胸說:“我這只是暫時傷到頭有些記憶不清楚,修養幾天一定可以康復。你要是現在把大夫請來鬧得人仰馬翻,傳到祖母那裡,萬一老人家有個什麼好歹那不就糟了?”
周韻聽了他的話,一時遲疑不定。蔣世友見說動了她,忙趁熱打鐵:“再說剛才那群女子吵得不得了,我聽得都快煩死了,你這裡清清靜靜更適合我養病。”言外之意就是這段時間都會住在正房。在周韻出現之前他裝睡聽那群鶯鶯燕燕七嘴八舌講了不少府內的事,院子裡的勾心鬥角差不多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這位不得寵的正房奶奶更是她們的主要攻擊物件,據說吃醋風波發生之前蔣三爺已經三個月沒去過她屋了。如今自己提議住在這裡,蔣世友有九成的把握她會同意。
果然,周韻眉頭舒展了些,她思慮一番,道:“既然相公這麼吩咐,我遵命就是。”她走回來將衣服收拾好放到旁邊櫃子裡,絃歌雅意端了銅盆和熱水進來服侍夫妻兩個淨了面。
因周